难道是另一条因果里的自己？
看到徐子夜那充满疑惑地表情，李玄清并没有着急打扰他，而是静静地等待。
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觉得匪夷所思，哪怕是今天自己见到徐子夜的时候也同样如此。
半晌过后，徐子夜重新坐回到位置上。
“你见到的也许不是现在的我！”
“我知道，那个时候的你并不像现在这样意气风发，那时候你……怎么说呢，像是经历了许多事的样子。”
李玄清叹了一口气。
“贫道那承黄之师侄，想必应该也是你救下来的吧？”
“是，这点我承认。”
徐子夜对这个老天师有些莫名的好感，所以也不想隐瞒。
“这么说，我青城山欠了你两份恩情，当年也是你救了我！”
李玄清解开道袍，之后又解开里面的内衣。
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，这条伤疤在即将接近心脏的位置上停了下来。
“如果当年不是你的出现，贫道的命就永远定格在那时候了。”
“可救你的，并不是我！”
能让一个道门天师记住的恩情，那可是受益匪浅。
可徐子夜不想这样，毕竟这不是自己做的。
“如果说在以前你这么说，贫道会觉得徐居士你的精神有问题。
不过在贫道达到天师境界的时候，突然感悟到了一丝奇怪的东西，也许那个东西就是佛道两家常说的因果。”
李玄清说到此处，再次看向徐子夜。
“而当初我见到的徐居士，确实不是现在的你！”
“既然天师这么说了，这个东西我就不能要。”
徐子夜将东西退了回去，哪怕他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。
李玄清却摇了摇头，将手帕又推了回来。
“因果循环，自有定数，况且，当日的你将这东西交给我的时候说过，
如果日后能够看到另一个自己，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他！”
徐子夜虽然心中不解，但迟疑片刻后终于伸手拿起手帕。
触手柔软，似是丝绸质地。
他缓缓展开，只见里面包裹着的是一条手链。
而且这手链很是眼熟。
“这是……”
徐子夜赶紧伸出自己的左手，那里同样戴着一条手链。
两者相比较，居然是同样的东西。
“这是当年你留给我的信物。”
李玄清目光深邃。
“你说，若日后再见，凭此物相认，看来现在的你身上也同样有这东西。”
徐子夜摩挲着手链，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