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了裴明礼的试探，沈明华勾唇轻笑，之后，就听他继续开口：“不过据我了解，这晟京的地皮，除了祖上基业，便是非富即贵，可即便如此，不少的商户也未必能如苗妈妈这般，让仙乐居占据如今这个位置。”
“临水而依，前街繁华，甚至占地甚广，若是没有贵人，这怕是无人相信啊！”
一句话，倒是让苗妈妈整个人思绪返涌，尴尬一笑，随后开口：“看裴大人说的，这出门在外，谁还没有些人脉了，这仙乐居却是系我一人，但这地皮，说句实话，当初的确找了些人。”
“只不过，都是些江湖上的朋友，想来就是说了，大人也不认识。”
这三言两语，就是要搪塞。
对此，裴明礼也不急，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苗妈妈：“看来，您也是个有能力的。”
“既如此，这京中的达官显贵之中，交好的应该也不在少数吧？”
这个问题，看似简单，却不是那么的好回答。
犹豫着，苗妈妈终究还是点了头：“这倒是不错，京中权贵来我仙乐居的不少，一来二去，也算是有些交情。”
这话说完，裴明礼就紧接着问道：“所以，应公子也是如此了？”
提到应忱，苗妈妈愣了一下，随后点头：“自然！”
“那看来，这仙乐居平日所接触的，确是非富即贵了！”
“尤其是这些公子哥们，心高气傲，出手还大方，想来，苗妈妈这地方，说是日进斗金也是不为过吧吧？”
此刻的裴明礼看似问着问题，但实则也是在步步的引导，苗妈妈只要回答了，便不免会被绕进去。
苗妈妈此刻也是察觉，神情有几分的不自然，但还是点了头：“公子们出手确实大方。”
“只不过，大人须知，我这地方，收的多，但花销也大，光是姑娘们的钗环脂粉，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，更不要说衣服用的什么的。”
“毕竟是欢场，平日终归还是要孝敬些大人物的，这能剩下来的，也是寥寥无几，看着风光，也都是表面。”
苗妈妈斟酌着说辞，把自己说得分外可怜，但这话，信的人怕就是傻子了。“
不过，顺着这话，裴明礼倒是没有反驳：”没想到是这般，还以为那些来的人出手阔绰，尤其是达官显贵，会随手送些不常见的珍稀物件呢，倒是裴某想错了！“
“之前来的时候，见这仙乐居内里富丽堂皇，以为这迎来送往，是个实打实的宵金窟，看来倒是有些误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