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，目光死死盯着赵律师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赵律师，我劝你说实话，不然……”她故意停顿，语气带着威胁，“后果你担不起。”
赵律师脸刷白，嘴唇直哆嗦，最后还是没说出话。他低下头，躲开宁悦的目光，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赵律师擦了擦汗，眼神飘忽，像在找救命稻草。
“宁小姐，这些文件…说明不了啥。账目往来复杂，也许就是正常商业操作，您可能…误会宁先生的意思了。”他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有力点，可还是掩盖不住颤抖。
他身上那股浓重香水味，想盖内心慌乱，却让宁悦更反感。
“误会？赵律师，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，不去演戏太可惜了。”宁悦冷笑，气得指尖蔻丹都快嵌进肉里。屋里空调开得足，可她觉得燥热得难受。
“正常商业操作？把公司财产转到私人账户，这叫正常？赵律师，你是在侮辱我智商，还是在挑战我底线？”
“悦悦，你…你何必把事做这么绝？”宁伟国忍不住喊起来，“我可是你堂哥！”他想打感情牌，换来的却是宁悦更冰冷的眼神。
会议室里，其他家族成员跟着附和。
“是啊，悦悦，伟国再咋也是你长辈，你咋能…”“就是，一点家族情分都不讲，传出去像啥？”这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的，吵得宁悦头疼。
她扫视一圈，这些以前对她和和气气的亲戚，现在变得面目可憎。他们眼里的贪婪算计，让她恶心。
“家族情分？”宁悦嘲讽地重复，“你们的家族情分，就是合伙算计我，瓜分我遗产？”她深吸一口气，压着怒火，“既然你们爱演戏，那我就陪你们演！”她猛地站起来，把桌上文件一扫，“哗啦”一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特别刺耳。
“好，很好！你们都厉害！”宁悦指着他们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你们不仁，就别怪我不义！我会让你们知道，跟我作对啥下场！”她转身就走，高跟鞋敲地的声音，在空荡荡的走廊回荡，就像最后的警告。
“你…你给我站住！”宁伟国气得大喊，可回应他的只有宁悦决绝的背影和会议室大门“砰”的一声。
顾言不愧是宁悦的最佳搭档，像嗅觉灵敏的猎犬，很快就锁定宁伟国的“犯罪证据”。一份境外账户资金流水，清楚记着他转移资产的每笔交易，还有他亲笔签名的授权书，证据确凿！
顾言把这些证据整理成报告，通过匿名邮箱发给各大媒体和相关部门，一下子就把舆论引爆了。
“劲爆！宁氏集团巨额资产转移，幕后黑手竟是……”“豪门恩怨！宁家内斗升级，堂兄妹反目成仇……”各种夸张标题在网上乱飞，宁伟国一下成了众矢之的。
他本来就白的脸，现在更是没了血色，整个人像丢了魂，瘫在椅子上，眼神空洞，嘴里念叨着：“不可能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宁悦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，心里只有冷笑，没有一点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