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铁门冰冷的哐当声,伴随着宁月陷入绝望的心情回荡着。
铁链紧紧勒着她的手腕,又冷又硬。
“这不可能发生。”她心想,石地板散发着潮湿的寒意,透过她单薄的囚服渗了进来。
顾言紧咬着牙关,站在她身旁,他眼中往日的冰冷寒光如今已变成炽热的余烬。
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南宫砚,也无法完全掩饰脸上流露的担忧。
牢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污浊的空气,与宁月所习惯的山间清新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我们被困住了。”她低声说道,话语卡在喉咙里,带着恐惧的味道。
“还没有。”顾言反驳道,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他用手捋了捋头发,这个动作充分显示出他的沮丧。
他能感觉到左眼下方噬月之力隐隐作痛,这是一个诱人却危险的解决办法。
除非万不得已,他不会使用它,因为代价太高了。
一向务实的南宫砚打破了沉默。
“慕容珏陷害我们,肯定会把痕迹处理干净。但总会有疏忽,有遗漏的地方。”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潮湿的石墙,脑海中已经开始拼凑谜题。
他注意到墙上有一块淡淡的变色痕迹,几乎难以察觉,除非你刻意去寻找。
那是一种罕见草药的污渍,这种草药可用于操控人的记忆。
他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微笑。
“或许他的计划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密。”
与此同时,元昊在监狱墙外焦躁地踱步。
忠诚与职责在他心中激烈交锋,让他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。
他曾向皇帝宣誓效忠,但他内心深处知道,宁月和顾言是无辜的。
他必须做点什么,任何事都行。
他去找那些似乎特别急于谴责宁月的官员,注意到他们都带着同样的紧张神情,不敢与他对视。
他一个接一个地凑近他们,低声许下承诺,暗示皇帝的怀疑在与日俱增。
他们表面的镇定瞬间瓦解,恐惧暴露无遗。
终于,有一个人崩溃了,说出了慕容珏行贿的细节,他的声音因解脱和恐惧而颤抖。
多米诺骨牌开始倒下。
消息悄无声息地传到了皇帝耳中。
疑虑啃噬着他的心,让他陷入了背叛的不确定之中。
他曾信任慕容珏,依赖他。
但证据越来越多,一叠叠罪证确凿的供词和秘密证词摆在眼前。
他伸手去拿释放令时,手都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