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处，悄无声息的视线，顺着蔓草飞回去的方向，
默默落到红烛照耀的地方。
……
此刻，信徒正心甘情愿地跪拜在，它所信仰的神明神台下。
聆听神的教诲。
神台上，供信众敬仰的神，蠕动着走了下来。
跪下的信徒，张着大嘴，嘴边落下迷蒙的晶莹，
它恍惚又迷茫地望向冷眼看它的神。
烦恼神问它，
“想吃吗？”
虎妖说，
“想。”
它们身侧。
摇曳的烛光照射过来。
烦恼神投映到地上的影子，
上半身是一个身体细长，两肢短小的黄鼠狼，
下半身却是一团宛如活物，疯狂扭曲在一起，不停翻滚的朱殷色蔓草。
烦恼神的下身，要比上身庞大上好几倍。
与细小肉体连接生长出，红得宛如滴血的蔓草肢体上，
还掺杂着数不清，细密的点点白斑。
蔓草肢体看上去十分芜杂混乱，打结缠绕在一起的样子，
宛如一团在地下无人制止，疯长的扭曲根茎。
……
跪在地下的虎妖，魁梧身体被它敬仰的神，无情地刺入一团扭动的蔓草肢体。
因为剧痛，虎妖影子猛地一颤。
蔓草似乎往虎妖的身体输送了一颗颗长圆形的东西，
也把它自己在地上的影子，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输送完，蔓草毫不留情地拔出，从虎妖身体带出一溜的鲜血，溅射到在地上。
原本跪倒在地的虎妖，不受控制地往前倾，倒在血泊之中。
高大的神明语气不变，
“还想吗？”
它动了动鼻子，挣扎着转过头颅，眼神望向高高在上的神。
虎妖：“……”
它默默伸出嘴里的虎舌，舔了舔身下还温热的血液。
眼里带着愚癫的痴意。
“想。”
如潮涌至的血潮狂拥而上，将刚刚心甘情愿，俯首跪拜在神台下的信徒吞噬。
高高在上的神，冷漠地注视这一幕。
血潮将虎妖吞噬的一干二净。
地面上没留下一点痕迹。
虎妖也没在烦恼神的眼里留下一点痕迹。
……
左边的阴影里出现下一位信徒。
它跪在原本虎妖跪下的位置。
烦恼神依旧淡淡地问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