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一拳砸在墙上,关节处立刻渗出血丝,但他感觉不到疼。
那天他听说王建军家里出事之后,他趁着没人注意就溜到了猫儿胡同。
你说看热闹就看热闹吧,你手贱拿人家东西干嘛?
想到这,傻柱又在这转来转去。
“狗日的许大茂,孙子,还有王建军,等着吧,等爷爷出去了……”
牢房外传来巡逻民警的脚步声,傻柱赶紧躺下假装睡觉。
等脚步声远去,他又坐了起来,透过狭小的窗口才能看到外面一丝月色。
“老太太现在肯定急坏了……”
傻柱想起聋老太,心里一阵愧疚,老太太待他如亲孙子,现在自己却……
他不敢想老太太会做出什么事来,还有一大爷,也被他连累了。
“要是只偷普通人家东西也就算了,偏偏是……”傻柱痛苦地抱住头。
王建军是转业军人,那狗日不是被抓了吗,怎么会在执行任务呢?
这罪名可大了去了。
铁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,牢房里一片漆黑。
傻柱在黑暗中睁大眼睛,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恐惧——不是为自己,而是为可能被他牵连的所有人。
几间牢房之外,易中海靠墙而坐,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作为知情不报的从犯,他也不至于和傻柱一样不能被探视。
可一大妈没主见,被聋老太裹挟着一天忙着傻柱的事情,根本没时间来看他。
“易中海啊易中海,你这一世英名……我当初就觉得这王建军有点问题。
现在看看,果然是这样。
每次都栽在他手里。”
易中海自嘲地笑了笑。
作为四合院曾经的“一大爷”,他处理过多少邻里纠纷,教育过多少年轻人要走正道。
现在倒好,自己反倒成了阶下囚。
“哎,不应该在外面说这件事的……许大茂啊许大茂,你真是害人不浅啊!”
易中海想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是一阵懊悔。
要不是他哥秦淮茹行事不谨慎,也不至于让那许大茂听了去。
现在好了,一锅端了。
隔壁牢房传来咳嗽声,易中海回过神来。
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老伴。
她性子软,耳根子更软,现在自己不在家,她肯定被聋老太牵着鼻子走。
“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……”
易中海叹了口气,想起聋老太那些“不可言说”的家当。
在这四合院里住了几十年,谁不也知道聋老太解放前是做什么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