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买多少?”
娄振华终于抬起头,眼神平静:
“能买多少买多少。”
娄振国倒吸一口凉气,他知道大哥向来大方,但这个数目……
“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。”娄振华轻轻敲了敲桌面:
“去办吧。”
娄振华敲了敲铁箱,金条碰撞声清脆悦耳:“再备二十根一样的。”
“对了,这些东西找澳赌何家的船,走我们之前那些线不安全。”
娄振国看了娄振华一脸坚决的模样也只好照办。
娄振国拿着清单快步走进证券交易所,对经纪人说:
“铜锣湾商铺再加几间,汇丰股票再加五万股。”
经纪人瞪大眼睛:
“娄先生,这已经超出……”
“钱不是问题,”娄振国打断他:“从瑞士账户划账。”
出了交易所,他又拐进地产公司:“旺角那排临街铺面全要了。”
“可那有十二间……
“都要。”
娄振国掏出支票本:
“今天就过户。”
回到公司,秘书递上文件:“三爷,按大爷吩咐,多买了三成。”
娄振国签着字,突然笑了:“我大哥这人,报恩都是翻着倍的报。”
……
九龙码头的晨雾中,娄振华将牛皮纸包裹交给一个穿香云纱衫的老者。
“陈伯,这要送到四九轧钢厂。”
老者摸了摸包裹厚度,摇头:
“现在查得严,信可以走赌澳转广州,这些硬货……”
他掂了掂包裹里金条的重量:
“得走特殊渠道。”
三日后,赌澳风顺堂街的当铺里,掌柜用放大镜检验着大黄鱼上的铸印:
“娄爷要送到北边的?”
他转身拉开暗格:“下个月有批药材要运天京港……”
与此同时,娄振华在德辅道中的律师楼签署文件。
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:
“王建军先生的全权委托书已经公证,但公司注册用化名更安全。”
“那就用王谦吧。”
娄振华在股东名册上写下这个普通至极的名字。
1966年中秋节前夕,王建军在轧钢厂仓库收到个樟木箱。
打开后是二十包“大白兔奶糖”,剥开糖纸,每颗奶糖里裹着的竟是微型胶卷。
要不是王建军眼力好,他还真发现不了这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