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处长,要帮忙抬吗?”仓库保管员老张探头问道。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王建军摆摆手,等老周走远,才用裁纸刀轻轻划开封条。
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包“大白兔奶糖”,红蓝相间的糖纸在昏暗的仓库里格外扎眼。
王建军随手拿起一包,掂了掂,重量似乎比普通奶糖略重。
他剥开一颗,奶糖在指尖微微发硬,掰开后——
一颗米粒大小的微型胶卷,静静嵌在糖芯里。
王建军呼吸一滞,立刻锁上仓库门,从抽屉里摸出放大镜。
半小时后,王建军有些兴奋。
放大镜下的胶卷清晰显示:
铜锣湾商铺地契、万古洋行股票凭证、汇丰银行股权证明。
甚至还有一家名为“建国兴业”的公司注册文件——
法人赫然写着“王谦”,这是娄振华给他取的化名。
“娄振华……你他妈真是个人才。”王建军低声喃喃。
他当初放走娄振华时,只是随手塞了十条大黄鱼,让他“方便的话,帮忙买点股票”。
当然还有箱子撬开后,最下层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大黄鱼,金光灿灿,比他当初给娄振华的还多了一倍!
最底层压着一张字条,只有寥寥数字:
“汇丰年息三分,静候佳音。娄!”
王建军捏着字条,嘴角微微抽动。
——在这个疯狂的年代,娄振华竟能把这么多黄金和海外资产,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他手里!
王建军突然笑了。
——娄振华这条老狐狸,竟用最红色的物流渠道,运来了最资本主义的东西。
……
同一时刻,南锣鼓巷。
娄小娥坐在聋老太太的炕沿上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窗外,许大茂的公鸭嗓远远传来:“娄小娥!组织上找你谈话,别躲了!”
“甭搭理他!”
傻柱蹲在灶台边,手里的菜刀狠狠剁着白菜帮子:
“这孙子现在仗着李主任的势,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!”
聋老太太眯着眼,慢悠悠地纳着鞋底:“小娥啊,你爹……有信儿没?”
娄小娥摇摇头,眼圈微红。
自从父亲被带走,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只能躲在聋老太太这儿。
就连上次她联系港岛的叔伯们也没消息,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