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恩用手指点了点,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打断。
“压了五年,才值钱。”
张恩重申。
“这是最后的机会。如果他不满意,那咱这一局也彻底没戏。”
财务总监盯着桌面好半晌,终于沉下心点头应了声。
“行,我同意。”
老陈却猛地站了起来,他高声抱怨,拳头砸在会议桌上的响声回荡。
“张总!城西项目是咱们最后的底牌!你知不知道转手要交多少税?”
财务总监突然把报表翻到最后一页,然后圈起来了一个数字。
“陈总监,您知道现在公司账上还剩多少钱吗?”
话音落下了之后,会议室陷入死寂。
只剩下时钟的声音。
“八十七万。”
“上个月…上个月不是还有三千万流水?”
“全填进临港那个窟窿了。”
张恩转动尾戒的动作突然地停住了。
“今早证监会的人带走了七箱账本。”
“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—要么让李天宏带着城西项目撤销上诉,要么…”
他忽然露出个瘆人的笑。
“等着法院来查封这栋大楼。”
财务总监抓起印章“啪“地盖在转让协议上。
“我签。”
老陈盯着那份转让协议,喉咙一直都在滚动,最后也是重重的丢下了一句话。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说完之后就摔门而去。
只剩下会议室众人。
……
袅袅檀香升起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程新用打火机波动着橙装着冰的桶子。
包厢门被推开时,他恰好把最后一块方冰卡进威士忌杯底。
“李总。”
张恩的鳄鱼皮鞋在地毯上碾出半圈褶皱。
“路上辛苦了。”
李天宏径直掠过弯腰递茶的男人,直奔程新。
“程律师倒是好雅兴。”
程新晃了晃酒杯。
“张总特意托人从苏格兰空运的三十年威士忌。”
他把另一杯推过去。
“可惜冰块化得太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