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灭了烟头，眼神望向窗外，若有所思。
片刻之后，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，也走出了办公室。
“怎么，你要出去？”
苏沐刚安排好周立国，正准备回来汇报。
就看到程新行色匆匆地往外走。
“嗯，有点事，出去一趟。”
程新点了点头，脚步未停。
“律所这边你多照应着，有紧急情况随时打我电话。”
“好的。”
苏沐应道，看着程新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。
这么急着出去，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吗？
程新坐进自己的车里，发动引擎，没有丝毫犹豫地驶出了地下车库。
阳光有些刺眼，他眯了眯眼睛。
看了一眼导航的目的地——金茂大厦。
天启律师事务所的总部，就在那里。
程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他倒要看看，究竟是谁这么有意思，约他见面，还特意选在了天启的地盘。
鸿门宴？还是另有玄机？
不管是什么，他程新，都得去闯一闯。
车子汇入车流，朝着那座代表着江市法律界顶端权势之一的摩天大楼疾驰而去。
一场未知的会面，正在等待着他。
而金茂大厦顶层，天启律所一间不对外开放的豪华会客室里。
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一个人影正背对着门口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，轻轻摇晃着。
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，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，整个申城的繁华尽收眼底。
听到门外传来的细微脚步声，那人影缓缓转过身。
那人影优雅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，酒液在晶莹剔透的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线。
他并没有回头，声音平稳。
“他来了吗？”
站在他身后几步远。
一位穿着黑色西装、身形笔挺的属下微微躬身，恭敬地回答。
“顾少，还没到。不过按照约定时间，以及路况来看，应该快了。”
“嗯。”
人影轻轻应了一声。
不再说话，只是继续凝视着窗外那片钢铁森林构成的壮丽图景。
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他的俯瞰之下。
与此同时，程新的车子已经稳稳地驶入了金茂大厦的地下停车场。
这里的停车场比他那“新程律所”楼下的可气派多了，灯光明亮，地面光洁如镜，停放的也多是百万级别的豪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