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曾想,刚跨出一步,林煜的身上就冒起了一阵阵白烟。
白烟冲入那流淌的沙子之中,彻底融为一体,而沙子居然也悬空而起,缓缓形成了一个首尾相应的圆环。
林煜的真身则直挺挺的向后倒去,呼吸和脉搏全部停下。
陈希尖叫一声,一个滑铲跪在师傅身前,开始不停摇晃林煜:“师父,师父你醒醒啊师父!师父!你别吓唬我啊!”
一旁的少年道童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。
过了许久,陈希见是真的叫不醒,开始红着眼睛,对道童怒目而视,随即破口大骂。
只是骂着骂着,突然发现自己好饿啊~
“等等!好饿?我不是鬼吗?怎么会饿!?”想到这里,陈希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
“呜呜呜,好疼,我活过来了,我真活了!”
道祖用小拇指掏着耳朵,自己果然还是喜欢离群索居啊,他笑着对小姑娘解释:
“你家师父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观道状态,我暂且帮你恢复肉身,一会我会在这里布下结界,你好好照看你师父。”
“这具肉身只能让你用一个月,一个月后你家师父就醒了,到时候肉身消散,你就会继续回到光阴长河之中,明白吗?”
陈希的眼神说不清是愚蠢还是清澈,她只是摇头:“不是很懂,你都设下结界了,我还照看个啥?”
道祖重重吐出一口气,把沙环推给陈希:“这里距离子午城好几百里,要不你去森林里喂狼?”
陈希点点头,低头接过沙环:“我明白了,道祖是在……”、
只是再抬头,眼前早已没有那少年道童和青牛的身影,只有地上昏迷的师父和手中的沙环。
密林中,青牛背上的小道童重重吐出一口气,好像如释重负。
青牛口吐人言:“这是咋了?”
小道童笑道:“这么久了,第一次和人说话,难免有些紧张,毕竟我太腼腆了!”
青牛问道:“这么多年了,能不能算出个大概来?”
张载自囚摘星楼是为了算一个结果,这位道祖和另外两位何尝不是在算一个结果?
道祖点点头:“能算出个大概,不过不太清晰,模模糊糊的,不好说啊。”
青牛点点牛头:‘连你都是这个结果,就更别说另外两人了,看来现在的希望还是不够啊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