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狐疑的桂芝都被大凤勾起了好奇,“说啊,啥事儿?”
大凤支支吾吾的说完,就后悔了,这不添乱么,不怪老许骂,啥都说。
“桃枝嫁人?”
“他爹给她关起来了,说明天就嫁过去了……”
灯芯脑瓜子嗡嗡响,几天没去找她,竟然被关起来都不知道。
无比懊悔的她,一手锤在炕上。
扯到伤口的她,闷哼一声。
桂芝一脸嗔怪地去按她的手,“有伤口不知道疼啊!”
大凤看着炕上的灯芯也愁眉苦脸。
还想着灯芯能帮桃枝出头做主呢,结果灯芯这还受伤,肯定是要去镇上的,只能怪桃枝命不好。
今早她刚一得消息就冲去桃枝家,生了一肚子气。
在炕上抽烟袋锅子的桃枝爹怼得她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我姑娘,你管什么闲揽子事儿。”
一门心思挣彩礼钱的他,谁都不见,连老许都被关院外头。
“老张家还没死绝呢,用不着你们来闲吃萝卜淡操心!”
桂芝怕灯芯冲动,“你就躺着等远山带你去镇上,我去送你凤婶儿。”匆匆送大凤出门。
“你说灯芯这样了,你还说,她心里能好受么~”
“我不说,你们非问我,我说了,还怪我!”
桂芝叹气,桃枝这丫头,她咋不心疼呢,起房子帮着忙活做饭,长得俊,脾气还好,咋命就这么不好。
“赶紧回吧,不怪老许骂你!”
“那我走啦,你可劝着灯芯,别上火。”
桂芝关上了大门,急急走回屋里,却看见炕上的灯芯不见了。
只有杜鹃和蝉花坐在炕上。
“你姐呢?”
“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
桂芝心脏突突地跳,一瞅墙上,刚刚秦远山放下的枪她明明挂在上头,也不见了。
一拍大腿,坏了。
就在刚刚桂芝送大凤出门的时候,灯芯咬了咬牙起身。
蝉花站在炕边不放心的说道。
“姐,你起来干啥?赶紧躺着。”
“别吱声,嘘~”
爬起炕的灯芯,艰难的用没受伤的左手摘下挂着的猎枪,吩咐蝉花拿了挎包过来,背在身上,又塞了子弹上膛,让蝉花把鞋递上来。
杜鹃呆呆地看着大姐离开,“蝉花,大姐没事儿,你看她还能走呢。”
“你闭嘴吧!”蝉花心烦意乱,知道大姐要去干啥,想跟着去,又害怕。
灯芯跳的后窗,幸亏窗户不高,跳下去的瞬间,伤口扯到疼得她冷汗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