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不认识他。”乔星晖说。
詹又夏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,将手机放回包里,礼貌地开口问道:“乔先生,要一起吃晚餐吗?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中餐厅。”
乔星晖摇了摇头,声音冷清而温柔的说:“不用了,谢谢你,詹老师,我爱人做了晚饭,我们下次再约。”
“好。”詹又夏回应,乔星晖转过身,大步朝前走去,詹又夏看到他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着。
詹又夏缓缓皱起眉。
离开桐音路,傍晚时分,天边的残阳红得像血,下班族,放学的学生,牵着孩子的父母……
形形色色的人从乔星晖身边走过,乔星晖停下脚步,他感觉自己仿佛是汪洋中的一叶扁舟。
随波逐流,而又十分无助。
他当然认识照片上的人,那个假死的心理学家杨思远,那温润如玉的轮廓,微笑时带着儒雅气质的眉眼。
那张让他曾经憎恨,却又无比迷恋的脸。
他是秦樾。
哗啦一声,纸袋破了,香薰蜡烛滚落到马路上,被来往的车辆压碎。
乔星晖看着,薄唇微微颤抖,脸色苍白如纸。
晚上七点,中餐厅。
高峻急忙跑进包间,坐下,詹又夏抬手帮他擦汗。
“你看看你,跑得这么急干什么?”
高峻端起桌上的茶杯,喝了一口,说:“我们在寒村码头找到了关于杨宇的线索,所以过来得有点赶。”
“没关系,菜已经点好了,点了你爱吃的虾仁。”
“谢谢宝贝。”高峻手托腮,凑过去。
“你快让我抱抱,这一天我快累死了……”
“别闹了,这是在餐厅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订了包间。”
“高峻,你这家伙,唔!”
过了一会儿,等服务生上菜的时候,高峻脸上的疲惫明显有所消退。
两人吃着美味的晚餐,詹又夏聊起,自己今天去了杨思远的诊所,高峻皱起眉。
“又夏,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?你一个人去多危险啊。”
詹又夏吃了口滑蛋,说:“没事的,我知道分寸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高峻的眼里依旧是浓浓的担忧,“现在何念在暗处,我们在明处,尤其是你,你见过晚上的路灯没有?周围全是飞蛾蚊子围着转……”
詹又夏忍俊不禁:“你这什么形容啊?”
“你别笑,我说的是实话……”高峻话还没说完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拿起来一看,眼神一凛。
“喂,是我……”
挂断电话,高峻说:“我们找到了码头的负责人,他们在巡逻的时候,看见过杨宇和郝云秀,描述了他们的穿着,又夏,你能帮我画出来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詹又夏从包里拿出画具,根据高峻的描述,画出了两个人。
高峻急忙拿手机照下来,嘴里说:“我马上发给调查局的所有线人,让他们在全市范围内寻找。”
詹又夏点点头:“没有天灵的庇佑,他们逃不了的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高峻的眼神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