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一紧,又掀起卡希维娜的坐垫,果然,底下也藏着个空酒瓶,瓶底还沾着点琥珀色的残液,同样是白酒的烈味。
“你们俩啊……”
云冥捏着两个空瓶,回头看了眼床上。
清澜翻了个身,眉头舒展了些;卡希维娜咂了咂嘴,金发盖住了半张脸,睡得正香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空瓶扔进垃圾桶,又拿了湿毛巾,轻轻擦去两人嘴角的酒渍。
床头的闹钟被他拧到清晨六点,旁边放了杯温水。
做完这一切,云冥才抱了床薄毯,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了个简单的地铺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落在床上两人安稳的睡颜上,也落在地铺里那个静静躺着的身影上。
酒气渐渐散了,屋子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,像一首温柔的夜曲,裹着未说出口的心事,悄悄淌向黎明。
次日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沿,清澜就被门铃吵得皱紧了眉。
宿醉的头痛像有根针在太阳穴里钻,她从床上坐起来,眼前还飘着点虚影,脚下刚沾地,腿一软,整个人 “咚” 地摔了下去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,反而压到了个温热的、带着呼吸起伏的东西。
清澜懵懵地撑着地板抬头,左手下意识摸过去 —— 指尖触到的触感很熟悉,像她开惯了的那辆旧越野车的手动挡变速杆,带着点硬实的弧度,还微微动了一下。
“啊 ——!!!”
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。
清澜的脸 “唰” 地红透,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,连滚带爬地往后缩,后背撞在门板上才停下,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手心里全是汗。
她惊魂未定地回头,只见云冥还侧躺在地铺上,眉头皱得死紧,脸色有点发白,刚才被她压到的胳膊微微蜷着。
“是他的手腕?对……应该是……绝对不是那个……”
门铃又 “叮咚” 响了两声,带着点不耐烦的催促。
清澜咬着唇,胡乱捋了把炸毛的头发,拉开了门。
门外站着玄霜,一身墨色旗袍裹着纤细的腰,手里的乌木折扇轻轻敲着掌心,眼角眉梢带着惯有的慵懒笑意。
她身后的丽贝卡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,恶魔角上别着副细框墨镜,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食盒,见了清澜,微微躬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