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微小,又那样响亮。
他竟然真的……郁繁强咬着唇,唇瓣几乎咬出了血。
段平陆忽然喊了什么,幽室内又乱了起来。
一阵风从她身侧疾掠而过,段平陆的匕首离了她的脖颈,然后,一只手挽住了她的肩。
一片闹剧中,谢思行轻轻让她的手环抱他的颈项。郁繁安静地趴着,没一会儿,谢思行身上的鲜血便浸染到了她身上。
腰腹间骤然变的黏腻,郁繁浑身难受,分不清那感受来自心上还是身上。
谢思行好像没看透她的伪装似的,脚步迈的很轻,像是怕惊醒了她。
郁繁忽然又恨又恼。
夜风拂过,郁繁缓缓睁开眼,不出意料,谢思行已经带她来到了洞口处。
谢思行还要掐诀,郁繁终于忍不住,愤然出了声。
他当他是谁?!曾经追杀过她,重创过她一次,竟然想同她相守!
他以为向自己心口刺一剑就能让她忘却往事吗?!
荒谬!
谢思行还受着重伤,郁繁半点不怜惜,毫不留情地推开他,直接跳到了地洞外。
出了洞,她心中急怒交加,脚步快的像踩着风,心中没有一点回头的念头。
谢思行喜欢她,那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日。
这是他应得的。
郁繁眼眶发涩,一刻不停飞快向前走着。
干冷的风直往她衣领吹。
趁着思行找郁姑娘的功夫,都承志又拉着刘协去探了一番那些遭窃的人家。
这次偶然一探,都承志忽然发现了这些人家的相同之处。
无一例外,他们都拿走了一些青桑山上那些诡异的树枝。
得出这个结论的一瞬,都承志表情极其复杂,嘴角抽着,将一个当事人拉到了墙角问。
“你怎么敢的,这件事之前闹的多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?”
那个百姓撇手,不在意道:“现成的柴火摆在那里,能捡就捡呗,否则就被其他人抢没了。”
都承志和刘协相看一眼,面上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走完最后一户遭窃的人家,两人又返回了城门处。
都承志静静凝望远处,低声嘀咕:“思行去了都快一个时辰了,他竟然和郁姑娘有这么多的话要说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