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路过县城都会发出长鸣声。轰隆降驶过。
此时回家的人也不少,一路上三三两两的,都急步往渡口奔去。
有往徐窑渡口去的,也有往窑湾渡口去的。
大丫怕三丫跟不上她的步伐,就把三丫背着的布袋提在手上,大步如飞。
三丫只得跟在后面跑着,还累的直喘粗气。
大丫说:“从今天晚上起,跟我学习练站桩,再练吸气呼气。
你的气力跟不上,你就没有耐力!”
三丫不吱声!
要知道练习站桩就跟薅花生秧子一样痛苦,累的腰酸腿痛的。
姐妹两人刚到渡口,河对岸一只小船,迎风破浪,费力向前摆动着,足足有半个小时,才摆到岸边。
正好一行聚集了九人,后面来时的路上还有人,正往回赶。
坐上船的人,看着因风起浪的河水,因船上人有了重量,使河水的浪花都打湿了船沿。
就人说,“赶紧回吧,多一个人就多一百斤的重量。”
摆船人没有反驳,就掉转船头向河对岸摆去。
离河还有十米远的距离,摆船人就不向前摆动船浆,“今天风太大,咱人熟理不熟,每人交过船费一块钱,我现在后背都是湿的。
这风要是顺风还好,关健,它有一些乱风,一时刮这风,一时刮那风的。”
大丫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摆船人。
摆船人接过钱就放在脚下带盖的唐瓷大茶缸之中。
“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带头给钱了,你们还好意思装着吗?”
摆船人看着余下七人。
“平常都无所谓,今天是年二十九,风还这么大?
我一会冷,一会儿出汗,我才不想挣这辛苦钱呢?”
余下七人,有人爽快掏出一块,有人磨叽掏出五毛,嘴里咕哢,“我们是不应该出钱的啊?”
摆船人一听,说:“我若不来摆船,你要么从大闸绕,你要么从徐窑渡口过来,也得多绕四五里路,你难道不掏钱给人家?人家能让你顺利走人?
下次过年,摆船活计让给你?”
那人被数落的,又掏啊掏出两毛来,“就这些了,没给你一分钱两分钱就不错了。”
摆船人也没有多说话,就把小船摆靠了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