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玉依旧坐在那里,久久无法动弹。
不远处的屋顶上,有白色的光芒透过窗纸落了进来,恰巧打在了二人身上,显得分外宁和、祥和。
这一夜,玄玉罕见地没有诵经念佛。
而是静静地坐着,听着耳旁的呼吸声,直至天明。
第二日,玄玉是在一阵滚烫之中醒来的。
他皱眉,睁开了眼。
只见得怀里的姝朵蜷缩成了一团,脸颊泛着绯红的颜色,额头上布满了薄汗。
玄玉抬手,抚了抚她的脸颊,却发现烫得厉害。
“姝施主,醒一醒。”他摇晃着她的身子,轻唤道。
许是太痛苦了,姝朵皱着眉,难耐地哼唧一声。
“佛子……好难受……”她喃喃着,似呓语,又似呢喃。
玄玉叹了口气,索性用衣服裹住了她,抱起她,放到床榻上。
又是在火场救下经书,又是割腕喂血救他,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会承受得住,如今感染上风寒,当真是来势汹汹。
“姝施主,你忍一忍,我这就给你熬药。”他安慰着,转身欲走。
却不料,脚步刚踏出门槛,便撞上了静心。
“师、师兄,你怎么起来了?”静心诧异道。
刚在方丈那受刑三百杖责,按理来说,师兄应该躺在床上养伤才对啊!
可眼下……
他观师兄的面色红润,哪里有半点的苍白之态?
玄玉顿住步伐,扫视着静心。
“嗯,早。”
言罢,他径直越过静心,往外走去。
静心愣住,一时不察,忘记阻拦玄玉。
待回过神来,静心急忙追了上去:“师兄,你去哪儿?”
玄玉停顿了片刻,随后,淡漠如斯地吐出一句话:“去膳房。”
膳房?
师兄去那做什么?
还没等静心想明白,玄玉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。
静心挠挠头,嘀咕着:“师兄这段时间,变化很大呀!”
……
厢房内。
“小妖,怎么一段时间不见,你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?”白绮灵盯着冒着冷汗,脸蛋通红的姝朵,啧啧出声。
“你来了?看来你的仇已经报了。”姝朵虚弱地抬眸,瞥向了白绮灵,随后扯出了一抹笑容。
白绮灵挑了挑眉,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,拿过桌上的茶壶,倒了杯水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