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知戎也不知听进去了没,他抿了抿薄唇,系完颈带,还细心地替她拢了拢大麾。
“你身子骨弱,什么都可以依你,就这件事不行。”
他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姝朵正欲反驳,忽然腰间一紧——
“说得好生霸道。”
燕临霄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少年将军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,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。
他低头在她耳畔呵气:“朵儿喜欢自由些,是不是?”
姝朵夹在两人之间,呼吸微乱。
“少将军……”她刚开口,就被燕临霄含住了耳垂。
“喊我名字。”他含糊道,犬齿轻轻磨蹭她敏感的耳廓,“明明已经叫过的,怎么出去一趟又忘了?”
姝朵开口:“临霄……”
燕临霄打断:“叫我翊天,这是我的表字。”
姝朵犹豫了一瞬,试探着唤道:“翊天……”
“乖。”燕临霄满足地喟叹,双臂收紧。
燕知戎眸色一暗,突然将姝朵从燕临霄怀中扯出,打横抱起:“雪大了,回屋。”
姝朵惊呼一声,下意识环住他脖颈。
晃动之间,裸露在外的脚踝上能看到一条金色的锁链正牢牢套着。
燕知戎大步流星穿过回廊,燕临霄紧随其后,还不忘解下披风盖在她裸露的脚踝上。
远处,老管家陈忠望着三人背影,悄悄挥手撤走了所有下人。
自从夫人被寻回后,将军府就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——入夜后,东院不需人伺候。
寝殿内地龙烧得正旺,暖意扑面而来。
燕知戎将姝朵放在床榻上,单膝跪地为她脱去绣鞋。
他掌心粗粝的茧子摩挲着她冰凉的足尖,带来阵阵战栗。
“冷吗?”他沉声问。
姝朵摇头,却见燕临霄已经端来热茶,不由分说地喂到她唇边:“在外面待了那么久,哪可能不冷,把这个喝掉。”
茶水温热,带着姜汁的辛辣。
姝朵小口啜饮,长睫低垂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二人一左一右守着她,目光灼灼如炬。
虽回归将军府一阵子了,但燕知戎和燕临霄默契地没有盘问姝朵为什么离开。
他们不问,她也不说。
可今日,姝朵看着两人的模样,知道逃不过两人的盘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