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记得有一次,别人都在上课,他逃课去河里抓鱼,弄得满身都是泥巴,老师气得去他家告状,他爸把他吊在学校的单杠上面,用皮带抽的。”
“那他后来怎么学做厨师了?”李长生好奇地问道。
“他家穷呀,当厨师,可以天天有好东西吃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!妈,你以前跟郑静静她爸爸是一个班的么?”
“嗯,同学过一段时间,后来分班,就没在一个教室了。”
“别看他现在混好了,小的时候,很脏的,冬天的时候,天气很冷,他们家没有钱给他买棉袄,穿的衣服也很薄,每天都流鼻涕,嘴唇上面都冻烂了,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,叫鼻涕大王。”
“郑叔叔小时候还挺惨的。”
“那是和他爸爸也就是静静的爷爷有关系,那时候没有大集体了,已经分田到户,勤快的人家都过得很好!”
“郑静静的爷爷很懒的,而且还特别喜欢赌博,经常把家里的粮食偷偷卖了,老婆孩子都没得吃。你姥爷就从来不玩钱,有空就在家编编筐子,然后让你姥姥拿去集市卖,换点糖果回来。”张彩霞说着说着,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“郑静静爷爷呢,我怎么从来没看过?”
“早就死了!幸亏死的早,要不就他那样,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儿子。”
“妈,为什么每次提到小的时候,你都会滔滔不绝,嘴巴都不带停的。”
“那当然了,你们这些小P孩,上学和我们那时候完全不一样,你们现在每天多没意思,我们那时候,啥都敢干,女孩也是。”
“以前爬树,没一个男孩子能爬过我的,每年春天,你姥姥就让我爬上老槐树,摘槐花。”
“槐树上有刺,你不怕扎么?”
“怕什么,衣服那么厚,又扎不透,上去之后,直接捋一把新鲜的槐花,放在嘴里,可好吃了!”
“鲜的怎么吃?”
“当然可以吃了,很甜的,你奶栽了好几颗小的,估计明年就能开花,到时候可以自己去尝一尝,很好吃。”
“你现在去河里都是抓小龙虾,我们以前都是抓螃蟹,马集水库里以前全是大螃蟹。”
“螃蟹,是苏南的那种大闸蟹么?好像很贵的。不对呀,怎么现在没有了?”
“当然没有了,都被下药毒死了,我们小时候,螃蟹根本没人吃的,螃蟹对于田埂的损坏比龙虾要严重,所以政府就安排人,全部毒死。”
“哎呦,好可惜,你看阳澄湖的螃蟹现在多贵,要是没毒死,沂县也能有一个特色产品。”
“谁知道是现在是这个样子,要是可能,你妈我还想穿越回去呢,花点钱,在县城买块地,现在就是妥妥的亿万富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