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,阳光透过高窗洒下,大理寺卿柳新诚微微颔首,神情恭敬,缓步走出人群,低头施礼,声音清晰而坚定:“启禀陛下,臣有本要奏。”
李福来见状,连忙上前,双手捧着柳新诚的折子,恭敬地递到建安帝面前。
建安帝目光如炬,缓缓打开奏折,随着字句的深入,他的脸色逐渐阴沉,最终怒火中烧,猛地将折子扔了出去,重重落在地面。
“陛下!”柳新诚见状,心中一紧,急忙跪伏在地,语气恭恭敬敬却又带着一丝急切:
“启禀陛下,奏折之上的事,臣已经查实,证据确凿。”说着,他从衣袖中取出两本账簿和几张信笺,双手捧着,恳切地望向建安帝,眼中流露出一丝恳求与坚定。
李福来见柳新诚如此急切,快步上前,接过账册和信笺,双手捧到御前,恭敬地低下头,生怕打扰到主上的思绪。
建安帝接过账簿,翻看着,脸上的愤怒愈演愈烈,眉头紧锁,额头青筋暴起,心中愤怒难以遏制。
“陛下,臣已经查实,前太傅余庆暗中与平西道道府温博伦、平西道驻军将军楚天河勾结,私采铁矿,铸造兵器与盔甲,其中部分已贩卖到他国!”柳新诚的声音透着一丝愤慨,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建安帝的脸色,见其已如墨般阴沉,怒火难抑,心中不禁一紧。
他继续道:“而这平西道的道府温博伦,正是余庆的妻弟!”说完,柳新诚微微屏息,静待建安帝的反应,殿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这一番话凝固了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帝王的决断与怒火的爆发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开口:
“前些日子,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孩童失踪案,全是余庆背后指使所为。他将无辜的孩子送至城外的道观,蓄养起来,最终再贩卖到京城的暗娼馆中或是送到朝中显贵府上以供淫乐!”
他扬起手中的几份信笺,目光如炬,继续道:“这些便是余庆与道观馆主之间的往来信件,足以证明他的罪行!”
听到此处,建安帝脸色骤变,怒火几乎无法压抑,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出,陶瓷在地面上碎裂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的声音如雷霆般震撼:“余庆,竟敢如此大胆!”站在一旁的李福,心中一惊,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,心里暗想:【多久没见陛下竟然如此愤怒】
建安帝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压制心中的愤怒,转向柳新诚,眼中闪烁着寒光,冷冷说道:
“柳新诚,朕要你立刻带人前去抄查余庆的家,务必查清真相,若是罪证确凿,便灭其三族,其他人则流放!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似乎要将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他的愤怒之中。
说完这些,建安帝微微歇了口气,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,手一挥,声音低沉而疲惫:“退朝吧。”
朝堂上的众臣齐齐跪地,心中忐忑不安地叩首,齐声道:
“恭送陛下!”建安帝在李福的搀扶下,缓缓离开了金銮殿,步伐显得沉重而疲惫。
站在下方的大臣们,心中都捏了一把冷汗。许多人之前与余庆关系颇好,此刻皆心怀忌惮,生怕一不小心惹上一身的麻烦。
有人甚至开始悄悄相互交换眼色,讨论着如何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