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无法信任领域一般,他也无法信任自己。
在尚未知晓的未来里,他无法预测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垃圾。
这种浓烈的感情,他也确保不了会是永远,还是昙花一现。
如果此时此刻只是受制于情感,事后又想要抽身,那最初,又何必擅自把蠢货拉入这个感情漩涡,未来又去伤透这个家伙呢。
仔仔细细的琢磨,像模像样地思考了很久。
纸上谈兵、未雨绸缪的思索着,如何才能维系这段关系不会破裂,确保自己绝对不会有辜负蠢货的可能。
思来想去,他又可笑的记起,这只是自己的一场空想。
他能够和蠢货有所进展,情投意合的可能性,几乎为零。
至于后面他所担心的那些问题,也就根本不会成立。
毕竟他不会不顾对方想法,对这笨蛋强取豪夺。
他也清楚的知道,假如自己敢对这人说出心中那些想法,以蠢货的性格,百分之百会感到惊恐,甚至是立即对他避之不及。
所以他不会袒露心意,告诉对方任何自己心底那些丰富且愚蠢的纠结与设想。
也不打算直白的表现出任何不对劲。
中午时,蠢货问他,为什么要一直解释那个玩笑,他无法告诉对方,他执着于解释的原因,其实是因为不希望蠢货误会他和那个可笑的家伙之间有什么牵扯。
但他明白的很,这种解释一旦说出口,那即使蠢货再笨,也可以从他的话里推导出他的心意。
所以,暂时,在有把握之前,他也就只敢贪婪而又胆怯的注视着对方,什么都不会说,什么都不去做。
...
或许因为是夜晚的原因,那人声音压得很轻,嗓音清润温和,“不用管我,你先睡吧,我守着。”
姬长清听着这个回答,没再说什么,只是继续安静望着这个家伙的身影。
没过几秒,突然见那人回头看向他,视线撞上了他的注视。
然后对方便快步朝他走来,凑到他跟前,低头看着他,没头没尾来了句。
“姬哥,你失眠吗?”
他有些愕然地瞧着这人突然凑近到自己面前,略微怔愣片刻后,才反应慢半拍地后退了一些,躲开蠢货的接近,从床边移到了床的另一侧。
发现对方很明显因为他的躲避而感到郁闷。
“你躲什么啊,我又不是屎壳郎,你跑那么远干嘛?我就是太黑了看不清楚,想凑近点瞅瞅你是什么表情而已...至于这么躲我吗老铁,我怎么啦?这么嫌弃我...”
青年表情挺委屈。
“抱歉。”姬长清神色意味不明地道了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