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电筒照过去没看见树干上,有明显干涸的血迹。
余景走过去,看见老爹儿子把带血的衣服拿出来给猎狗闻气味。
五只猎狗挨个闻了之后,又方向一致的向后方更深处走去。
阿桂叔有些犹豫了,但到底是个村子里的人,而且人儿子还在,他们倒是不打紧,但侧头看着吴斜四人,他连忙把几个人拉到一边。
“你们回去吧,趁现在还没有出事。”
胖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,“我们都走到这儿了,阿桂叔你让我们回去?”
吴斜倒是知道阿桂叔这么说一定有理由,只是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,就像胖子说的,这个时候回去,走这老半天可就都白瞎了。
阿桂叔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,“你们不知道啊,水牛头沟本来就在羊角山和深山的夹缝里,我们从周渡山和羊角山的交界一路走到现在,就是不想离羊角山中心太近。”
“羊角山深处只有经验老道的猎手才能进去,更远的深山更是从水牛头沟那里就立了牌子,严禁进去。”
“这么多年,就没人从里面活着出来过。这再往里走,可就真到水牛头沟了,保不齐有什么牛鬼蛇神的呢,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,没必要冒这种险啊。”
胖子笑了笑,搭着阿桂叔的肩膀道,“现在不是,以后不一定啊。”
吴斜听懂了他的意思,暗叹死胖子果然不要脸。
阿桂叔拗不过他们,只能安排几个年轻人举着火把把吴斜等人围在中间护着。
再度出发后不久,猎狗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,停留在一处被杂草遮掩的地方吠叫。
阿桂叔他们用树枝把草扒拉开,就看见一个腰一样粗的洞口,手电筒照进去,隐隐能看见像是棺材的两角。
“这谁的坟啊,葬这么远?”队伍中,一个年轻小伙子问。
没有人回答他,也没有人知道。
扒拉别人的坟本来就是大忌,阿桂叔现在恨不得立马回去洗手,当即就要张罗着把人的坟又给遮掩回去。
就在这时,吴斜看见几只猎狗在洞口反复闻嗅,冲着洞口一直叫。
“等一下。”他几乎趴在地上,用手电筒往更里面看过去。
“天真,怎么了?”
吴斜拧着眉头,“棺材上有血,而且还在流动!”
这话吓得阿桂叔一屁股差点摔倒在地上,好在被人拉了一把。
“不会是,是,坟主人生气了?”
“不,血是在棺材外边。”吴斜突然想起盘玛儿子说的铁块,被他爹给带进山了。
出价十万都不卖的东西,如果带上山藏起来,会藏在哪里?
吴斜觉得,这副被藏进坑里的棺材就很合适。
“阿桂叔,我进去看看吧。”
阿桂叔闻言,立马不赞同得直摇头,“这可是坟啊,对死者不敬,可是大罪过!”
然而,小哥微不可见得耸动了下鼻子,淡淡道,“没有尸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