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知道蛇形铜器的人不少。
但不仅知道蛇形铜器,还知道具体藏匿地点的,就只有三个人。一个是里边已经卧床多年的老喇嘛,一个是他自己,还有一个,就是当初偷走钥匙的家伙。
即便是比他更早进入这里的喇嘛多吉,都不知道这种细节。
不管这人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,他必然同当初那个贼人有关系。找了这么多年了,还以为他已经躲进什么深山老林,一辈子都寻不到踪迹了。
如今倒是突然冒出头来,一想到当年钥匙丢失后,老啦嘛就突然一病不起,外面也再没半点消息传进来,他们心里都知道这里俨然已经被放弃了。
而这一切,都是那个小偷害的!
便是入土了,他也得把人挖出来,挫骨扬灰!
青年人低头的瞬间,眼底闪过狠厉之色。
“他花多少钱雇的你?”
“也不多,堪堪万把块,没办法啊,这世道不好赚钱啊。”
“蛇形铜器确实是我们的东西……这样吧,你写封信,让那个人带着铜器来这里接你,在这之前,就只能请你留在这里了。”
话说的好听。
余景脸色一变,“这是要挟持我啊。”
青年人也没再解释的意思,转身自顾自走回禅房,留下余景一个人在院子里,对着后墙的方向叹了口气。
就刚才的功夫,他已经想清楚那柄匕首从何而来的了。
院儿里空旷,他眼神也尖,若墙内有人,没有从他眼皮子底下,一转头人就跑了的可能。
所以,人只能在院外,也就是整个喇嘛庙的外面。
喇嘛庙的墙不算太矮,他靠踩着张庆生翻进后院的墙,也比整个喇嘛庙的墙要矮个三分之一。
所以,那人不仅功夫了得,轻功也不错。
“喂!还不进来想什么呢!”
青年进了禅房后稍微收拾了下,再从柜子里,掏出早就已经落灰的纸笔,回头发现人还在院儿里发呆。扬声唤人进来,将东西放在桌子上。
“喏,写吧。”
这间禅房就明显比之前的要有人气许多,柜子边挂着一把刀鞘,他目测应该是青年砍他那把刀的。
桌子上除了纸笔,还有一套陈旧到起斑驳的茶具。床榻上,被褥凌乱成一团,青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脸上顿时飘起两坨诡异的红。
“看什么看!赶紧写!”
他眼睛瞥向着嘴里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整理床榻的青年,心里不停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真要写信的话,写什么暂且不说,寄向哪里给谁才是最大的问题。
张庆生不行,他离得太近,而且这两边他都说了假话,真让他俩对上,稍微扯两句,那他就完了呀。
吴斜和胖子也不行,他俩那边是什么情况,能不能收信都不知道,退一步说,就算他俩都来,他们仨加一起也未必干的过这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