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伤口,余景就被带回了铁牢。
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清水和一套干净衣服。
铁门丁零当啷的声音响了会儿后,大汉重新将门锁好,转身离开走进通道里。
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,终于得以放松下来,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,那种难受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。
他走到水桶边,伸手撩起衣服的下摆,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。
只见他原本白皙平坦的腹部上布满了大块大块的淤青,血迹透过衣衫染红整片胸膛,看起来格外严重。
袖口处的血早已凝固风干,连带着周围的布料都变得硬邦邦的。
他咬咬牙,忍着疼脱下上衣,由于肩部受了伤,无法像平常洗澡时那样干脆。只能拿着打湿的毛巾,轻轻地擦拭那些自己能够触及到的身体部位。
擦了很久,水桶也逐渐被毛巾上的血污染色。
做完这些,换好衣服,坐在床上。
眼睛一阵酸涩,疲惫如山倒般推着他躺下。意识即将休眠的时候,他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。
寸头的死,激烈的搏斗,血腥的垃圾场,以及……那个男人递给他的钥匙。
钥匙!
他猛地坐起身,弯腰从地上捡起被换下去的裤子,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。
确实是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