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江牧话锋一转:“安倍御之郎可曾来过?”
“回来了一趟,带着几个武士和四个老婆离开了!”张德丰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。
昨日,那东瀛少主安倍御之郎独自一人受伤归来,令张德丰大惊。如此多人追了去,仅回来一人?
随即,张德丰再三劝说安倍御之郎留下,联合他数十名机枪手共同对付江牧。
哪曾想,安倍御之郎态度倨傲,执意离开。张德丰一时犯了老爷病,又见安倍御之郎受伤虚弱,恶从胆中生,叫一群枪手围了他。
随即发生的一幕让张德丰骇然失色:只见那安倍御之郎只是挥了挥手,无声无息间所有枪手顷刻毙命。
张德丰在上海滩闯荡拼杀多年,人命也不知背了多少,碰到的高手不在少数,然而,甭管什么高人道士,也抗不过一梭子弹,一轮不行那就两轮。
然而就在那一刻,张德丰跪了!
面对真正的强者,自己不堪一击,充斥着蝼蚁般的无力感。
安倍御之郎鞋底印在张德丰脸上,低语道:“算了,留你一条狗命,让大哥自己处理好了!”
鄙夷、漠视、嘲弄……
安倍御之郎那种眼神,仿佛在告诉他,自己不过是只蝼蚁,轻易就可碾死。
同时,张德丰也意识到了,与之对等的江牧,可怕程度丝毫不弱,甚至犹有胜之。
张德丰怕了!
故而今夜,他一见到江牧,就丝滑下跪,毫不犹豫。
江牧瞧见张德丰的脸色,也知其中定然有些事发生,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,只淡淡道:“张伯父,还请安排两间房,我兄弟俩都需要静养。另外,吩咐下去,召集我大哥的那些活着的下属,将人聚起来吧。”
“死了的,家属补偿给足了,嗯……办个葬礼吧,向家属行个三跪九拜的赔罪礼,再杀几个主事的下属祭奠,此事也就暂时过去了!”
“三跪九拜?杀下属?”张德丰神色大变。
“有问题?”江牧脸色冷了下来。
张德丰神色一滞,嘴唇动了动:“能……能不能改改?”
就算是多些补偿也无不可,但让他给一些泥腿子‘三跪九拜’赔罪,还要杀下属,那绝对不行。若是如此,今后在这上海滩,他将再难立足了。
这时,张馨儿见情况不对,赶紧解释道:“小牧,你有所不知,上海滩道上的人,都极重颜面和义气,赔偿也好,葬礼也罢,但若是杀了忠心耿耿的下属,还要下跪,爹爹他……他将再无容身之地的!”
“这样啊!”江牧偏过了头,盯着一本正经解释的张馨儿,轻笑道:“不过……你们父女俩莫不是觉得我在商量?嗯……张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