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”晚来秋平静发问。
庚至抬头看了一眼,轻轻丢了一个果子到车里,被一只手接住,手的主人眼睛挪动,看到火堆边的庚至。
“你是谁?”
同样的问题。
把最后一口果肉咬掉,庚至伸手随意的把果核向远处丢去,轻轻一抛,果核划过抛物线落在三十米开外。
“你们是谁?”
付庭锦直起腰,刚刚一直后仰着,显得胆子很小:“你不记得啦?”
“记得什么?”晚来秋眼神依旧冰冷。
双手一拍,付庭锦懊恼的对着庚至抱怨:“师父,咱们捡了一个拖油瓶,她好像失忆啦!”
庚至也抬头看了一眼,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:“你记不记得你是谁?”
冰冷的脸一滞,眼神下移,下巴向左歪了歪,又向右歪了歪。
付庭锦坐下,双手在膝盖上拍得“啪”一声:“得,真失忆了。”
“可能是伤到脑子了。”庚至指了指前方,“我们要去卢涪基地,你的身份要到基地才能核实,我只知道遇到你的时候,你说你叫晚来秋,等到了卢涪基地,咱们就此别过。”
“可以。”晚来秋平静的声音响起。
要不是庚至现在坐在这,都要以为这说话的是自己了。
以前的自己不就是这样吗?冰冷,惜字如金,不爱与人交流,语气里总是没有情感变化。
慢慢从车上下来,晚来秋在火堆边坐下,倒也不娇贵,也不嫌弃这荒郊野外,面容平静得像一个深潭。
“你们遇到我时,我是一个人吗?”晚来秋看着庚至,她知道,这里庚至才是话事人。
旁边的付庭锦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,但是眼神总是看向庚至,而且他叫庚至师父。
应该是不能做主的。
“我们遇到你时确实只看到你。”
这不算撒谎,在山洞里遇到时,确实只看到她一人。
“能给我说说看到我时的场景吗?”
庚至看了一眼付庭锦,后者自觉开始讲述,并没有隐瞒。
讲完半晌,付庭锦忐忑的看了一眼庚至,这姑娘不会哭吧!
出乎意料,晚来秋很平静。
只是听到有三个人和自己衣服一样时晃了一下神,念了一句:“死了吗?”
或许,这姑娘真的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也说不准。
坐了半晌,三人都没有说话。
还是庚至率先发问:“你的本真渊影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