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舱体还有局部加热、冷却装置,以及针对脑部的定向连接。
我咬牙:“不只是维生,他们在改造这些人。
或者说是研究、实验。”
白小柔低头摇了下,她眼圈红了些,声音里带着颤:“这么多人……他们为什么会这样?
难道这些舱都是‘记忆者’搞的?”
我愣了下,没有回答。心里猜测这些“实验体”跟自我系统和“记忆者”之间微妙的联系。
屏幕数据自动跳出一行行英文单词和代码,有的标了“神经映射测试”,有的写着“载体适配比率”,还有大段特殊代码。
下一个页面更让人血压上来:页面顶端标题就是“同步转化进度与筛选标准”。
我按住操作台另一头的紧急通话键,试图调出更多本地数据。
系统也跳出提示:“信号连接不稳定,请保持警惕。”
我点头,但脑子不自觉地开始回忆这些舱体出现过的那些场景。
白小柔贴着玻璃屏幕、小声问我:“他们会醒过来吗?”
“现在这么看,就算能醒,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了。”
我反复确认页面,却听见操作台里忽然多了一道杂音。
门没动,灯光却打了一阵波纹。紧接着,墙上的每一块监控屏幕开始闪,仅剩的操作台像被远程操控了一般自动调整参数,视频全被强制切换。
所有屏幕满满都是同一个人的脸。汪丽娜。
她的脸色惨白,机械接口密布在眼眶周围,整只眼球打着蓝光。
她面无表情,口型精确,连头发都一根不乱。
她开口了,声音略带金属混响:“卫新,好久不见。”
我本能后退一步,手心捏紧枪柄。她用一种难以分辨的嘲讽嘴型:“大学同学变成我最大的障碍,世界还真有趣。”
我搓了下下巴,克制住直接骂人的冲动。只问:“你想干什么?
那些人是谁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她眼皮微微向下:“这些人?只是必要的容器。”
她开口很轻,说话慢条斯理,好像念实验报告。
“你太理想主义,卫新。人类本来就很脆弱,要想适应新世界,必须进化。
我是在创造新物种。”
我再试着按动控制台,却发现所有操作被锁死。
我想起她早年的偏执和狂妄——她只相信自己判断,对所谓“进化”着了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