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也打不得,杀也杀不得。
骂总可以了吧!
“滚!”
云染染被陆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烧得莫名其妙。
她盯着陆安高高扬起的手,生怕他下一秒就一个巴掌招呼下来。
打人不打脸!
陆安你好歹是个大男人,至于一生气就要打她巴掌么!
云染染也很烦躁,但她不敢直接和陆安起冲突,只好忍气吞声退避三舍。谁叫她没有灵气没有仙术,在这玄幻世界里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捏。
命要紧,命要紧。
她可怜巴巴地缩到了一旁的树下,也不跟陆安说话,只是抱着自己的衣衫裙子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坐着,时不时地偷偷瞄陆安一眼,坐立不安的,委屈得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。
陆安知道云染染在偷看自己,缓了好久,心头的火终于平静了些,云染染的小动作窸窸窣窣的,弄出的声音像在他心上挠痒。
母亲只同他讲过护心玉的能力,却并未说过如何缔结血契和解除血契,陆安心想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,他不可能和云染染绑定一辈子,他还要杀光仙道灭了落云门。
只能等何时抽身回一趟魔道,再寻个法子把护心玉的血契解除。
至于眼前。
陆安看向云染染,刚巧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目光,见陆安看来,云染染立马粲然一笑,眉眼弯弯似月,嘴角绽开露出一排白玉似的牙齿,讨好却又自然。
陆安在心底里长叹,没有办法,眼前只能留这兔子一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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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云染染在溪边苏醒,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就睡着了,穿书以来尽是心惊动魄,她疲惫得很。
阳光从指间洒落,云染染眯了眯眼睛,对上陆安墨色的眼眸。
她这才彻底清醒,从地上弹了起来,发现自己竟睡在了陆安身边的土地上,陆安玄色的衣角微皱,该是她躺成这般的。
“早、早啊!”
陆安没有应她,他的脸上已然恢复了血色,手臂伤口上的黑气也渐渐褪去,想来是蛇毒清了许多。
陆安的确是感觉好了很多,一觉过去,也许是护心玉起了作用,他除了身上的外伤还疼着,身体并无什么大碍。
他见云染染睡饱歇足了,估摸了下时辰,站起来就在溪边捧水洗了把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