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很奇怪,”南柯微微拧眉,“那个是兽化吧?就算是来自雷鸟的祟神,也不该会导致这样的变异才是……”
南柯阅历有限,看到那副样子,唯一能联想到的,只有食犬村的诅咒。
难道说,越石村里也有妖怪吗?
一路沉思回到家门口,推开门,就对上了顶着被子蜷缩在玄关的阿望怨念满满的视线。
“阿望,”南柯弯腰摸她脑袋,“怎么坐在这儿?”
“你们又不打招呼就丢下我。”阿望瓮声瓮气。
不好说是为了纸的事情出去兴师问罪,毕竟没说几句话就偏离了初衷,南柯一时词穷,看向散兵。
散兵睨一眼她,口气淡漠:“怎么,出门打野战还要给你交申请?”
南柯虎躯一震。
话是说给阿望听的,阿望眨了眨眼睛,一脸困惑:“野战?和谁?”
“咳,百目鬼先生约了和国崩切磋,”南柯挡住阿望的好奇的小眼神,绷着脸伸手,“回去睡觉吧,这么晚了。”
“我好像着凉了,”阿望吸溜了一下鼻子,没搭南柯的手,抓着被子一裹站起来,“那我去睡觉了,南柯,你也小心点别风寒了哦。”
南柯“嗯”了一声。
洗漱完回房,地上的被子里莫名拱了个人形。
边上还大喇喇搁着个斗笠。
“国崩?”南柯掀开被子,看着底下气定神闲躺着宛如自家被窝的散兵,“你在我房间干嘛?”
“不是会着凉?”他懒懒掀开眼皮。
“……”南柯沉默了一下,看着他身上那层勾勒着肌理线条的小黑丝背心,一下子想到白天自己抓着这层料子和他在水池边打着滚接吻。
羞耻感虽迟但到。
就算他不行,思想也回不去把他视作恒温暖宝宝的那个年代了。
“嗯?”散兵拍拍边上的床褥,眼神催促。
“我没觉得身体不舒服,”南柯搜肠刮肚找理由拒绝,想着想着,忽然灵光一现,“国崩,不如这样吧?”
——
阿望在沙漠里跋涉。
问为什么?
不知道。
阿望只知道自己要热死了。
天上的太阳怎么那么毒,喉咙里怎么这么干,鼻子为什么出不了气,难以呼吸,好想喝水……
好在被烤成一条虾米干之前,阿望及时从徒步沙漠旅行的痛苦梦境里清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