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柯其实——是装的。
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。
布料摩擦,薄被掀起,身体被沉甸甸地压住,耳边的头发被撩开,湿气混在吐息从很近的地方往耳蜗钻:“喂,海螃蟹。”
嗯?
螃蟹???
“就这么睡着了?”
不然呢?难道还指望她一个睡着的人笑着回他一句“嗯呢”吗?
大概是刚用冷水冲洗过身体,散兵的手指温度格外低,落在南柯的脖颈上时,她差点本能弹起来,暗暗揪住被角,数羊转移注意力。
兴许是看她没有反应兴致缺缺,散兵摩挲了一阵,撒手了,在边上就势躺下,不再作声。
南柯总算能松口气,装作睡梦中翻身,背对他,慢慢放松绷紧的肩膀。
没过多久又被囫囵翻了过去,拢进重新温暖起来的怀抱。
不安分的手指把玩她的头发,揉捏她的耳垂,划过她颈下的吻痕,拨开交叠的衣襟,继续肆无忌惮地往下落。
南柯又紧张起来。
要是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,不醒也得醒了。
左肩裸露在空气里一阵凉意,漫无目的的抚摸到此为止,散兵的手指在她胸口上研究似的按了按:“怎么这么软?”
南柯默默咬紧牙关。
隔着肋骨,心脏处被不轻不重地摁了两下,接着是凉丝丝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