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牺牲的悲壮感没有和梦境一同褪去,她不禁抬手落上胸口,意外摸到一手湿凉软弹。
南柯一抖,一声惊叫差点逸出喉咙。
她胸口上,一团乌蓝色的水珠窝在散兵的羽织上,正弯着椭形的圈圈眼和她对视。
见她没反应。
浊水精灵用水珠似的手部按了按南柯的胸口,发出女性揶揄的嗓音:“发育不错哦?”
一声尖叫终是没压住。
南柯手忙脚乱滚下了长椅。
天旋地转,南柯撞上前排椅脚,额头剧痛。
南柯惊魂未定爬起来,视野中宣讲厅的大门前,散兵匆匆赶来,不知为何盯住她,惊愕瞪大了双眼。
南柯后知后觉感到胸前冰凉。
她低头,一片深色湿痕显眼。
南柯爆红抱住胸口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,怎么这么禁不起调戏?”
浊水精灵趴在长椅椅背上,看南柯背过身操纵水元素脱离衣物,满口惋惜,
“想当年,湿身跳舞可是枫丹的流行~”
“哪来的鬼东西?”散兵挡住它的目光,不善道。
“尊敬一点,小子,想当年我跟厄歌莉娅大人南征北战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呢。”
浊水精灵只直勾勾盯着南柯瞧,见南柯从散兵背后转出来,衬衫已经脱水弄干,发出一声轻啧:“没品。”
南柯的脸还涨红着,被狎昵目光打量,不自在地往散兵背后躲了躲:“你是浊水精灵?”
“如你所见,可爱的小宁芙,”浊水精灵试图往椅背顶端攀爬,与她平齐视线,却因为身体太滑,爬到一半又滑了下去,
“唉,如果我还有变成人形的力量,一定给你一个心跳不已的贴面礼。”
浊水精灵懊恼道。
谢谢,不用了,她的心已经跳得够快了。
南柯微微抿唇,轻扯散兵的衣摆:“国崩。”
“啊,”散兵冷着脸,明白她的意思,“芙宁娜要找的,就是这东西吧。”
不仅芙宁娜在找它,看空设计阻拦他们,又匆匆离开的样子,说不定同样也在找它。
隔着冷气四溢的散兵,浊水精灵恋恋不舍地趴在长椅上,望着另一边的南柯解释来历,
“金发的孩子将我从入魔的混沌中净化,苏醒过来,但我向往自由,好不容易清醒,自然得溜去外面,看看如今的枫丹。谁晓得,刚刚在海边等到一位船家,对方却被吓走了。可惜呀,真可惜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