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之女皇磨损深重,终于走入自我封印的地步。
为了不使至冬的伟业中道崩殂,皮耶罗去请求了那名年仅七岁的孩子。
零凝结着女皇的哀思,思维和女皇最为相近,是唯一适任的领导者。
零是怎么回答的,达达利亚无从知晓。
达达利亚只记得自己和同僚们守在门外,还没来得及细数窗外的飘雪打发时间,皮耶罗就出来了。
“零小姐答应负责维持陛下的清醒,日后至冬的重要决策,也全数交给零小姐决断。”皮耶罗不容置喙道,“从今以后,巴别塔不容闲杂人等接近。”
“我还记得以前统括官说过,有机会要带零来外面,逛逛至冬的集市,看看至冬的春天,”
达达利亚捏了捏鼻梁,“我也有妹妹,想想真是不好受啊,唉。”
南柯捧着雪景球,覆在剔透晶体表面的手指不由加深力道。
为什么每一个好孩子,都非要受这种罪不可呢?
无端的怨怼找不到去向,南柯凝视球体中莹润透明的聚光,呢喃:“要是她的灵魂也在里面就好了。”
达达利亚诧异问了句“什么?”,南柯立刻抿住嘴唇,明白这件事不能透露更多。
她召出两只羽之蝶,让蝴蝶牵引捕梦丝线缠绕雪景球,将它收进梦境。
“有国崩和博士的消息吗?”南柯转而问达达利亚。
“有的。”达达利亚下巴朝他们侧后方点一点,“那不就是咯?”
乌泱泱一群愚人众,正咋咋呼呼跑前跑后地朝至冬宫过来。
达达利亚带南柯迎上去,隔着十来步,南柯看见人群中间冷脸往前的散兵。
“国崩!”南柯加快脚步。
愚人众们收到达达利亚的眼神示意,自觉向两边散开。
散兵看见南柯,也停下。
他脸上有几道黑色的灼伤,像是被火星划过皮肤,已经愈合了大半。
“博士把你弄去哪儿了?!”南柯紧张摸过他伤口的边缘,又抓起他的左手手臂察看。
那只手的振袖袖摆残破,小臂和手指上也有伤口,好在,都是一些皮肉伤。
“他的一座研究所。”散兵撒开另一手里一路拖来的人,用脚尖把对方的脸踢起来,“他大概打算用传送把我们分开,为了对付你,还特地在你那边布置了消解元素力的装置,却没想到……”
南柯看向地上不省人事,灰头土脸,连面具也碎得只剩一半的博士。
“没想到我对他的研究所构造一清二楚,轻松通过这边的迷宫,”散兵讥笑接着道,“然后立刻揪出了密室里的他。”
后面的事情不用他说南柯也能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