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雄征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:“父皇,儿臣以为,如今的科举制度,对经义的考校过于重视,而对时务策的考校却有所不足。长此以往,选拔出来的官员大多只会吟诗作赋,却不懂得治国理政。”
晁盖沉吟片刻,问道:“依你之见,该如何改进?”
“减少经义考校,偏重时务策,并加入儿臣所创的‘数学’与‘物理’。”晁雄征眼神明亮,语气坚定。
“哦?你这新学问也要开科取士?”晁盖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晁雄征摇了摇头:“儿臣以为,不必单独开科。只需将其融入科举之中,择其优者,分管不同事务。熟读经义者,可掌管礼乐教化;精通算学者,可掌管财政赋税;通晓物理者,可掌管工程制造……”
晁盖眼中精光一闪,抚掌赞道:“妙啊!如此一来,便能将天下权利分开,各司其职,岂不妙哉!” 稍作停顿,他又有些担忧地问道:“只是如此一来,官员的统属该如何划分?岂不乱了套?”
晁雄征胸有成竹地解释道:“父皇不必担心,儿臣已有腹稿。可将官员分为不同类别,分别掌管不同事务,各部门之间相互配合,共同为朝廷效力。” 他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,从官员的选拔、任用,到部门的设置、职能,都做了详细的规划,逻辑清晰,条理分明。
晁盖听得连连点头,眼中满是赞赏。
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思维碰撞,殿内气氛热烈。
讨论良久,晁盖龙颜大悦:“此乃良策!朕明日便召集宰相和参知政事,商议科举改革之事。”
晁雄征的脸色却骤然一变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:“父皇,此事为何要与他们商议?”
晁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,叹了口气道:“雄征,你有所不知,如今朝中大权,尽数掌握在吴用和张叔夜手中。朕虽贵为天子,却也身不由己啊。”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又带着一丝苦涩:“吴用与朕乃是多年至交,朕对他委以重任,他却……” 晁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话语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。
晁雄征闻言,勃然大怒:“岂有此理!父皇乃是一国之君,他们竟敢如此僭越!” 他猛地站起身,在殿内来回踱步,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。
晁盖看着儿子愤怒的样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缓缓说道:“朕何尝不知?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晁雄征猛地停下脚步,目光如炬地盯着晁盖。
“唉……” 晁盖长叹一声,“朕与吴用情同手足,当年……”
“父皇!” 晁雄征打断了晁盖的话,语气坚定地说道,“君臣有别,岂能因私废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