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跟她说:“大嫂和小五都不是那样的人,别这么说。”
丁兰手里缝着小衣服,也笑笑:“我知道,你摸这个料子,软的,舒服不?给孩子做内衬穿。”
许周舟摸了一下,果然软滑,好像还含着蚕丝。
“你从哪儿买的布?这镇上没有吧?”
这么好的材料,镇上肯定没有。
丁兰冲她笑笑:“我来前,在花市的商场买的,现在花市的孩子都穿这个料子,舒服还熨帖,咱也用。”
许周舟想起跟丁兰在水头村的种种,她虽有些迂腐不化的思想,但是她对顾北征的疼爱却是全心全意的。
“谢谢你啊丁兰姐。”
“嗨,说这干啥,一家人。”
许周舟吃不下饭,孕吐越来越厉害,
她变着法儿的给许周舟做饭,可是吃完就吐。
眼看着水灵灵的人,变得消瘦起来,小脸都尖了,只剩个肚子鼓鼓的。
丁兰愁的不得了,后来和许周舟一起到县城沈大夫那边诊脉的时候,
她问沈大夫有没有什么好办法。
沈大夫说按压内关穴,可以缓解孕吐,她就每天准时准点儿给许周舟做按摩。
倒也有些作用。
有了丁兰照顾,和小桃每天说说笑笑,许周舟的日子似乎少了些煎熬。
只是半夜还是会想起顾北征,焦灼的睡不着。
这天,她和小桃正陪着铁柱玩儿。
武桂香过来了。
自从胡大央不在后,武桂香的魂儿也跟着散了,
她们那边的院子变得很安静,听不到她摔盆骂鸡的声音,也寻不着她叉着腰笑声掀翻屋顶的影子了。
她跟许周舟寒暄几句后,跟她说:“舟啊,嫂子得走了。”
“走?嫂子,你要去哪儿啊?”许周舟抓住她问?
武桂香神色黯淡:“老胡不在了,我在这儿待着难受,想带他们兄弟俩回乡下去了。
再说了,我都不是军属了,不好再在这儿占着地方。”
“嫂子你在说什么?你怎么不是军属啊?胡大哥是......是为国牺牲的,你继续住在这儿合情合理合规,是国家政策允许的呀。
嫂子,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?我......我去撕烂他们的嘴。”许周舟气愤的站起来。
武桂香赶紧拉住她:“你看你,都要当妈的人了,咋还鸡毛撅腚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