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几步,割了一丛长草,这片大叶子的菜终于露出了真面目。
没有抱团的白菜。
或者应该叫白菘?
这边离草甸子近,那些大的痕迹,要么是虫子咬的,要么是鸡群啄的。
挤挤压压的长满了像白菜的野菜。
像白菜,但不是白菜,应该算是白菜的一种。
那就叫野白菜吧。
看着长了一大片,根本都没有下脚的地。
完好的就没有几棵。
到处都是虫眼和啃噬的痕迹。
地毯式的搜索下,找出来几棵看起来相对看起来虫眼少一些的。
掰去外面的虫洞叶子,里面的菜心还可以。
遇到了比较完整的菜苗,就连土一起挖出来,用草叶子包了,放在包里。
又担心万一里面有虫子,薅了一根长草捆起来,挂在了竹筐外面。
挑了很久,林青才勉强挑出来一把菜苗。
还有五棵比较完整的白菜。
实惨啊,这么大一片白菜地,只有五棵的相对完整的。
完整的意思并不是完好,而是虫洞相对较少的。
抽薹的白菜,林青也带回来了。
其他不说,那些还未开花的菜薹,若是能养成了,还能赶在冬天来临前,收获一批小白菜苗。
林青在晒的温热的石头上坐下来。
先在水甸子外围的浅水滩洗干净手。
拿出来了自己的午饭。
一杯浆果刺玫茶,四个煮鸡蛋一个咸鹅蛋,还有竹筒里放着的几块卤鸭肝。
鸡蛋是小母鸡下的,个头小,所以林青多带了一个。
鹅蛋腌的都出油了,蛋黄沙沙的,味道也正好。
鸡蛋是新下的,皮不太好剥,林青耐着性子剥好,一口鸡蛋就一口咸蛋,再来一口鸭肝。
吃着吃着就有点委屈。
今天带的饭不太行啊。
全是噎人的。
下次早上就应该蒸一锅米饭,好歹捏几个饭团出来 。
又好吃又挡饿,还方便携带。
噎人就喝水,浆果刺玫茶,甜滋滋的,才算是个安慰。
林青就不是能闲下来的人,一手捏着鸡蛋,一边走走看看。
很快在一处茂密的长草里发现一个树墩子 。
说是树墩子,也不太准确。
应该是飓风导致的这棵树折了,斜倒的树身在冰雪的覆盖和动物的啃噬下,已经彻底的朽了。
树根被掀起了一半,歪歪斜斜的长满了褐色的木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