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阮承烨一向自视清高,如今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,倒是好笑。
那些长期被五大世家压着的宗门派系,纷纷站在一旁看着笑话,有些甚至笑出了声。
沈雀本就怒火中烧,余光瞥见几人正在偷笑,她眯了眯眼,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。当看到白家长老脸上那颗显眼的痦子时,忽然冷笑一声:"白长老,您这笑容倒是眼熟得很。当年在论剑大会上偷袭燕家家主时,您也是这般笑的吧?"
她话音未落,又转向一旁的风清宗宗主:"还有您,风清宗掌门。你当年借了无虚大师的千年莲花灯,转头就嫁祸给无相宗掌门?这等高招,难怪今日笑得这般开怀。"
沈雀的目光又落在另一位宗主身上,那人脸色骤变,不自觉地后退半步。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:"怎么,你也想起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?"
一瞬间,方才还窃笑不已的众人纷纷色变,场中鸦雀无声。谁能想到这个看似莽撞的丫头,竟将各家的隐秘丑事如数家珍。
于是,阮承烨还来不及发火,身后看热闹的人倒是率先吵了起来。
“好你个老匹夫,当年竟是你陷害于我,亏我还一直那你当朋友!看招!”无相宗宗主长剑一挑,就奔向风清宗宗主。
“你听我解释!”
“听你个锤子!”
燕千星瞥了眼身旁的白家长老,冷冷一笑:“怪不得当年我爹会输给你,原来是你偷袭了他!”
白家长老面色涨红,往年旧事就这样被重新提及,羞得他恨不得钻进地底,但是为了面子,他还是辩解道:“一个黄毛丫头的话你也信!”
“不然呢?信你吗?”燕千星讥讽地看着他: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此时有多心虚。”
“你,你。”白家长老哑口无言,一挥长袖,气冲冲地走了。
身后白家其他人见状,连忙跟了上去。
燕雨看着白家长老离开的背影,愤愤道:“真是卑鄙。”
阮承烨原本的怒意在看到乱成一锅粥的众人时消散了几分,他眯起眼睛,审视着沈雀,冷声道:"好个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,三言两语便搅得世家门派鸡犬不宁,倒是小瞧你了。”
沈雀轻嗤一声,目光毫不避让地迎上去:"他们若行得正、坐得直,又怎会被我三言两语挑起祸端?”
她环视一圈,嘴角噙着一丝讥讽,"说到底,不过是自己心里有鬼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