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瑾微微一怔,轻启朱唇:“来得是谁?所为何事?”
“是李嬷嬷,说是来给小姐送东西的。”
苏时瑾听闻是李嬷嬷,眼中闪过一抹温和,嘴角微微上扬:“原来是她,快请人到花厅,我这就过去。”
匆匆梳了妆,苏时瑾便迈出洛华苑。
昨日那一场雨,迎来了冬日,天气越发冷了。
天阴沉沉的,更让人觉得冷了几分。
寒风中,枯枝发出细碎的呜咽。
苏时瑾踏过青砖时,腰上坠着的银铃,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一身素白的衣裙,掠过满地雨渍,恍若惊鸿。
听到铃声,李嬷嬷抬眼望去。
苏时瑾踏入花厅时,檐角恰巧坠下一滴水,落在她发间的珍珠流苏上。
那水珠的莹润,都比不过眸中的星光。
她裹在素银暗纹披风下,脖子上还戴着围脖,遮掩得严严实实。
几个月未见,她将清冷与秾艳糅得浑然天成。
一身素色,却簪了一支鎏金点翠孔雀羽步摇。
李嬷嬷躬身行礼:“老奴给县主请安。”
苏时瑾忙解了披风,上前一步扶起她:“李嬷嬷,不必多礼。许久未见,嬷嬷可安好?”
重生后,苏时瑾性子极冷。可自打遇见南宫鸿煊,这原先的性子,渐渐回来些。
这不,顺带着对他的老嬷嬷,也和颜悦色的很。
陈妈妈看在一旁,心中了然:小姐,对熙王殿下不一般。
李嬷嬷起身,眼中满是慈爱,笑着道:“老奴一切都好,倒是县主,瞧着清减了些,可要保重身子啊。”
苏时瑾微微一笑,柔声道:“好,嬷嬷请放心。让嬷嬷冒雨前来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若是旁人,苏时瑾不会说这话。可鸿煊年幼丧母,李嬷嬷也算他半个母亲,可不得尊重一些。
李嬷嬷连忙摆手:“县主说哪里话,老奴能替小主子跑这一趟,心里欢喜得很。这些,都是小主子给县主准备的,县主看看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