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凡言之凿凿地将所有的真相一一告知，让他有些一时无法接受，甚至有些迷茫。
“难怪……”
袁罡低声自语，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和震惊：
“难怪拥有“黑无常”的陈牧野，会在这沧南小城当个小队队长......”
“难怪集训非得选在沧南……”
“难怪要让所有教官和其他学员撤离……”
“这偌大一个沧南，竟然是因为……”
他的语气越来越低，仿佛想要消化这些信息，但越是思考，越是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危险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袁罡叹了口气，脸上浮现出一抹颓废的神色，“看来，我留在这儿，确实没什么用了，自然也没必要知晓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，但更多的，是对无力改变局势的失落。
江凡察觉到袁罡的情绪变化，不疾不徐地说道：“袁教官，你怕了吗？怕那些外神了吗？”
袁罡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怒火，仿佛被江凡的言辞激怒了。
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：“狗屁的外神！我怕什么？！”
他的拳头紧握，关节泛白，眼中的迷茫和颓废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然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紧紧盯着江凡。
“将在外，君命有所不受！”
“不就是抗命吗？现在开始，我带领全体教官和所有学员，听从你的指挥！”
他的话语像是破空的箭矢，带着无法忽视的决心。
“好。”
江凡简短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，那就不要再后悔。”
袁罡点了点头，深深看了江凡一眼。
“不过，你得老是告诉我，你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？而我们又能怎么做？”
“我决不可能带着这群人，陪你做无畏的牺牲！”
江凡听到“无畏的牺牲”这四个字时，不禁微微一怔。
“无畏的牺牲？”
他心中暗想，难道他看起来是那种愿意轻易牺牲伙伴的人吗？
他倒并不怪袁罡，毕竟在这种时刻，每个人都容易受到压迫和动摇。
江凡从怀里取出三枚青色药丸，透明的光泽中隐约透着一股深蓝色的气息，整颗药丸约有拇指般大小，散发出一种清新的、带有水气的香味。
这些就是系统这次奖励给他的玄水丹。
玄水丹，本来还可以提升魂力，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，自然提升不了。
不过，所谓的洗筋易髓，他倒是想要看一看，对于斩神的人来说，洗净体内杂质，促使筋骨焕发，到底有没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