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嘉奖为名,宣布兵部命令。
因北方战事突然爆发,北胜关、罗塘关告急。
为应对罗刹国兵锋,兵部特令原驻守西北、西南边镇之守将一律就地待命,不得随意离开驻地,原轮值期限届满的将领,一律延长轮值期两年。
此令对潘大人来说犹如晴天霹雳,眼看还有一个月到期了,在玩儿我么?
岂有此理?!
官儿倒是升了,还真如苏老夫子吹嘘的那样,连升三级,从一个从六品的游击将军升到正五品的忠勇将军,赏金百两,在京城赐宅邸一间,可谓皇恩浩荡。
这特么是卖命的,潘久年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碗砸在地上。
从那封私信后,兵部左侍郎王川大人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,走李宏将军的路子,显然也不行,李将军同样被延长两年,泥菩萨过河。
此时,他想起了苏老夫子,可惜,斯人已去。
“我儿何不挂印而去。”
母亲潘秦氏虽然头发长见识短,但这句话却勾的潘久年心痒痒。
大周眼下的形势实在是不妙,北方开打,西北风声鹤唳,胡人正在调兵遣将,边关斥候的情报每天都有令人伤神的变化。
南方的川蜀国也在搞小动作,一时间整个大周危机四伏,人心浮动。
“父亲绝不可动摇本心,身为大周儿郎,当为国尽忠。”
女儿潘月儿的话让潘久年心中五味杂陈,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闺阁中女孩该说出来的,与那成天嚷嚷要血染黄沙的董飞予有的一拼。
“都怪那苏老匹夫,愚忠的脑瓜子害死人,你死都死了,遗毒还在祸害别人。”
尽管抱怨,潘久年面对爱女时,眼神多少是有些闪躲的,总感觉心中虚的很。
举家跑路的决定很难下,潘久年患得患失,比便秘的日子还难受。
便在此时,上谷传来消息。
新上任的上谷镇守使张梁因与胡人私通,密谋反叛,被李宏将军镇压,所有参与反叛的部众一律枭首。
张梁一家二十九口自京都永安城分批逃离的路上,悉数被拿下,已打入天牢。
咣当,潘久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,面如土色。
还不待潘大人有进一步反应,心腹细作回来密报,上谷叛军和镇守使张梁将军是被仙师宰杀,叛乱发生在数日前,李宏将军正在伺候钦差和兵部官员,哪有时间反应?
“有何凭据说是仙师所杀?”
“将军的亲兵看到有一道白光掠过府邸,张梁血淋淋的人头就砸在了将军的案头,好不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