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长毛的废物。”
“对,你没毛,一身膘...”
“都闭嘴。”解忧被这俩玩意儿吵得头疼,一人给了一巴掌。她心中大概有了计较,远远放出精神力,大步向前走去。
‘砰砰砰砰!’
她穿过回廊,头顶三十六盏琉璃灯同时爆裂,赤晶暗卫的钩镰从两侧的藻井坠下。解忧旋身将鹦鹉抛向梁柱,那扁毛畜生精准落在藻井旁机关枢纽的位置,锋利的鸟喙直接啄断控制铁索。
解忧则蹬着坠落的钩镰链条腾空,她不想暴露太多底牌,忍义手毒粉舱喷出的腐心磷火顺着锁链逆烧,暗卫的惨叫声中混合着鹦鹉的嘲笑:
“一群菜鸡,癞蛤蟆上秤台,不知自己几斤重!”
转角处鬼鬼祟祟、看起来像法师的敌人刚结完咒印,解忧的镰刀已穿透其掌心。对方手心处还未成型的虫巢直接爆裂,镰刃挑着燃烧的虫尸拍在对方脸上,爆燃的磷火中传出皮肉焦糊的恶臭。
这些敌人都是一击不中当即撤退,解忧是来左右逢源寻求合作的,自然不会痛下杀手,也就任由对方去了。
自觉立了大功的鹦鹉嘴里兀自念叨个没完,阿橘不忿有人...有鸟抢了自己的风头,伸出爪子想掐住对方的鸟嘴,导致一猫一鸟再度战成一团。
解忧本来以为自己经历了这六七个世界、见惯了大风大浪,已然臻至波澜不惊的状态,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俩动物气得肝疼。她停下脚步,一手一个将阿橘和鹦鹉捏起来,露出个和善的微笑。
“别,我错了!”鹦鹉吓得浑身一激灵,当场滑跪认怂,阿橘也垂下头,不吱声了。
“待会儿见了白夜斋,谁敢出声,谁三天没饭吃。”
“哦...”这是鹦鹉。
“切。”这是有恃无恐的死胖子。
琉璃宫的回廊在黑石地砖上扭曲延伸,解忧靴底踏过时发出碾碎玻璃的脆响。两侧青铜灯柱雕着尾鹤衔尸图,鹤喙中衔着的晶化人偶每隔一会儿就转动脖颈,空洞眼窝里射出淬毒银针。
“看小爷的!”
阿橘表现欲望空前高涨,肉垫拍飞第三枚暗器时,扫动的大尾巴触发了墙内机关,整条廊道猛然向两侧裂开,露出底下沸腾的岩浆河,灼热气浪险些掀飞几人,鹦鹉的脏话在热风中碎成残片:
“他奶奶的熊——”
解忧甩出钩索缠住穹顶垂落的青铜锁链,将阿橘甩向相对安全的岸边,忍义手齿轮因高温发出不满的哀鸣。岩浆河里隆隆作响,滚滚热流里浮起九尊琉璃棺椁。
棺盖弹开,浸泡在粘稠液体中的尸傀睁开发光的绿眼。解忧接连九发剑气精准穿透九个尸傀的天灵盖,顺势将毒粉舱切换至琉璃化尘,随着剑气一起喷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