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瘸子和老鼠带着笑容,拿着允许入学的通知书回来时,现场不见男孩,只有畏缩在角落的西装男。
西装男的裤脚有泥土,看上去像是在哪摔了一跤一样。
当被问到男孩去哪时,西装男抖索着嘴唇,说自己回来时没看到。
很耐人寻味,瘸子选择相信朋友,并且不觉得男孩会到处乱跑,于是和老鼠开始分开找寻男孩的身影。
一连数日,一无所获。
不,收获并非没有,西装男的不对劲,似乎指引着一条非常不好,令人难以忍受的线索。
这一天,老鼠站在一旁看着红着眼的瘸子把西装男揍倒在地上,双手拎起他的衣袖。
“说,他在哪!”
瘸子如发狂的野兽怒吼着。
在西装男那洁白的上衣口袋,有一处烧焦的痕迹。
西装男颤抖着被揍裂的嘴唇,咬住舌尖,感受到丝丝腥甜,强压下恐惧,把那一天发生的事说了出去。
原来在男孩被带走的那天,西装男因面试成功提前回到住所。
他恰好看到了男孩被带走的那一幕,但他没能去阻止。
因为有两头穿着黑色西服的壮汉挡在他的面前。
其中一个光头抽着烟,说道:“别多管闲事,我们不介意在这里揍你一顿,你也不想那么干净整洁的西装染点颜色吧。”
西装男因害怕抖动着身体,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被带走。
另一个光头见任务完成,拍了拍西装男的肩膀,随后凑到西装男的耳边。
“听好,接下来我说一句你说一句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光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如恶魔般引诱他背弃同伴。
就算是他,也是有尊严,也有男人的……
“说!”光头的一声怒吼仿佛要刺穿西装男的耳膜,也刺穿他那脆弱的心。
西装男流着眼泪,吸着鼻子说道,“我,我,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光头继续说道:“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我,我,我,我不,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西装男好似丧失了浑身力气,不顾脏乱,坐在满是泥土的地上。
抽完烟的光头把烟头塞进西装男的上衣口袋,说道:“你什么都不记得,那个男孩也从没在你身旁生活过。”
两个光头就这么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