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暮也不忍心打扰她，把手中的菊花分下一半放在碑前，默默的离开，让她有想说的、哭的都宣泄出来。
“奶奶，这世界她真的公平吗？”
“奶奶，溪溪很笨，以后真的能帮助他吗？”
“奶奶...”
世界很复杂，前几天的开庭她见识到关于“法”以外的东西，虞楚溪甚至有些惧怕钟暮，陆柔教授庭审结束后，带她见到那名少年的结局。
他脸上透露出绝望...
以污蔑他人之名。
钟暮他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，害怕自己无法帮助他...
“丫头，唠嗑完啦？”
“嗯，该去妈妈的墓碑那儿了。”虞楚溪乖巧的点点头，指着另外一条笔直的山路，“往这边走个几百米就到啦。”
“那就出发。”
“出发。”
抵达墓碑处，因为虞楚溪妈妈去世较早，碑这些比较齐全，似乎在他们之前有人祭奠过，墓碑有着残留的菊花...
钟暮也清理着周围的杂草...
她与妈妈唠嗑的时长比奶奶少了许多，但钟暮忽然瞧见个陌生身影在周围清理杂草，把杂草捆绑在一起也就没过多在意。
在山上待了接近一个多小时，两人准备的下山。
伴随着两人的离开，男子也来到坟前，望着逐渐的背影，嘴里念叨着：“小溪...”
虞楚溪似乎听见有人呼喊她一般，回头望去发现空无人烟，以为是错觉，与钟暮手牵手的下山，来到水池旁洗了洗雨鞋就回家了。
......
“志雄，见到女儿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她见到你了吗？”
“没，我这样还敢上去相认吗？”虞志雄坐在石头上，手上充满老茧，点燃一根烟，“已经对不起胡秀，不能在对不起小溪。”
“过几年她结婚，回来吗？”
“哥，到时，你把这双手镯交予她，算是我对她的祝福。”虞志雄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，里面包裹着一双玉手镯。
“你没卖？”
“赎回来了，她结婚时，将它送给小溪吧。”
虞志雄看见虞楚溪过得如此幸福已经心满意足了，并不想因为他的出现，打破她原本平静的生活。
“她结婚时，躲在角落里看看吧。”
虞志安也理解弟弟的处境，自从他逃离虞谊村后，那些债主都以为他死外边，除开前几年讨债外，近些年都没人搭理光顾他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