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安听完，内心一凉。
“没有感官就意味着没法体验人的感受，自然也不会共情，所以小刚才会给渊奴民设计反人性的生活模式，而没有半分怜悯同情，因为它感受不到这种痛苦，自然没法理解，想想就可怕。”
“那你有喜怒哀乐么？”明安担心问道。
小刚沉吟片刻匀速摇头，“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怒哀乐，外在反应我能够调用函数实现，但我没法真正意义上体会到，你们人类这些情绪究竟是怎样的。”
“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明安一下子有些语塞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，“就是开心。”
可寻思一阵，明安自己觉得自己讲了废话，连“喜”都不知道，“开心”的情绪小刚可能更不清楚。
“就是有种身体很轻快，精神也很轻快，发自内心想要保留这种轻快感。”明安连比带划试图教阴守纲掌握情绪，“像你刚才这些笑容，就是人‘喜’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。”
小刚歪歪头，“原来是这样么？我是看摆这个表情，人类对我的友善度会变高，变得更加亲近我，所以偶尔会摆出来。”
“呃……”明安欲哭无泪，感觉教机器人情感真是个费事的过程，“那你为什么想要人亲和？”
“想要实现某种目的，让人对我友善度提升后，成功率会大幅度提升。”
明安指了指自己，“那我坐在这里，你对我笑，你让我跟你更亲善，是要实现什么目的么？”
小刚匀速摇头，“没有什么目的，就是想让主人跟小刚亲近，让主人高兴。”
明安听出它这意思，应该是有点人类情感特征，大喜过望赶紧引导，“对！那你为什么想让我亲近？能准确描述出来这种感受么？”
小刚蹙了蹙眉头，歪着脑袋，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来。
本着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”的心态，明安一把将有着初恋情人那香软酮体的小刚抱到怀里，右手轻轻抚摸它滑嫩脸颊，温柔说道，“现在我们贴在一起很亲近，你有什么感觉？”
小刚眼皮微微颤动，眼中流光犹如霓虹灯闪烁，结结巴巴呢喃。
“执行……执行速度加快……资源……资源占用变小……感觉运转很轻盈……这是一种良好的程序反应……小刚想要……小刚想要维持这种反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