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，其它的记忆，他都记得很清楚。
在这些清晰清楚的记忆里，他一一排查，无一能对得上。
钟煜斌心里差不多就能确定，这个味道，很有可能是来自那天晚上，在山洞的那个女人身上。
至于是不是，他还得再确定。
今天，麦佳慧在洗澡间，撞上他的时候，那会儿兵荒马乱的，他也没有注意到气味这回事儿。
要不是正好撞见，麦佳慧独自一人在小花圃这边，钟煜斌都打算，另外再找机会确定了。
只是，这一“确定”，他现在也疑惑了，麦佳慧身上，到底有没有他似曾相识的味道？
昨天涂的臭草汁，麦佳慧早就洗掉了。
今天她没涂什么东西。
是以，麦佳慧直接说道，“没涂。”
只是，她却忘了，在来射击队之前，从房间出来到了楼下，她差点儿一个手里揍熏香香料的人撞上了。
那些香料，还在她身上滚了几滚。
因为闻到熏香浓烈的香味。
等到香料被拿走，麦佳慧反而闻不出，自己身上沾染上的味道了。
“那你……”
钟煜斌差一点儿就要问，那你身上的味道，怎么以前不一样了？
话临出口，他突然想起来，这种话很失礼。
尽管，他闻味道，是为了确定某些事情。
但是去闻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，这个事情，说起来还是很不礼貌的。
如果说出来，甚至有可能会让人想歪了。
于是，钟煜斌及时闭上嘴，转移话题，“那你……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“等褚队长他们申请到……”
麦佳慧话还没说完，就听到有队员跑过来跟她说，“小麦，摩托车申请下来了，褚队在大门口等你。”
麦佳慧，“好的，谢谢。”
然后扭头看向钟煜斌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告辞。”
今天和钟煜斌的两次单独见面，都不大愉快。
她想，他们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。
所以她没有说“再见”。
饶是钟煜斌再怎么聪明，肯定也想不到，她不想对自己说“再见”，是因为不想再和自己见面。
他只是觉得，这年头很少有人再用“告辞”这个词了。
她居然在用？
不过，这些词都是同个意思，他也就没多想，望着麦佳慧的背影，开始思考，是不是哪里出错了？
还有没有必要再确定一次？
暗暗打算着，再也不和钟煜斌见的麦佳慧，顺利回到招待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