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哪,她们哪担得起这两个字呀。
还是三婶子反应快,“有的,有的,黄郎中就住在村东头,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到头就到了。”
“多谢夫人告知。”
二嫂子也不甘示弱,“他家门口挂着白招牌呢,叫阎王愁。”
蓝泽再次道谢,接着从荷包中拿出两锭银子分别放进她们手中。
待蓝泽跑马走远后,周围的村民才敢凑上来,看着银锭子眼冒剑光。
“三婶子,二嫂子,你俩这是发财了呀,这银子看着最起码也得有十两。”
“你个没见识的,这至少得二十两。”
两个女人反应过来后,立马揣着银子回了家,接着家里的壮劳力走了出来,对着周围人一顿威吓,这才回家关门闭户,一家人偷着乐去了。
*
阎王愁的门口,不光挂着白色的牌匾,还挂着白幡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义庄呢。
蓝泽上前敲门,一个极为邋遢,顶着个鸡窝头的青年走了出来。
“大清早的,叫魂呀,敲什么敲?是活不到中午了吗?”
嘴真毒。
可蓝泽还是好脾气的行礼,“先生,我家主人突然起热昏迷了,想在您这买些药。”
一听有病人,鸡窝头顿时正经了许多,他抬头向后张望,待看清马匹上赵凛的面色后,当即打开了篱笆门。
“进来,快进来,那病人看着情况可不大好。”
霍青当即抱着赵凛下马,跟着鸡窝头走进室内,放到了一张极为干净的床铺上。
蓝泽也四处看了一下,确定室内干净整洁,没有潜藏的危险后才放下心来。
待蓝泽再回来时,鸡窝头已经上手把脉了。
神情从寡淡到兴奋。
蓝泽看得出来,那兴奋是医者特有的见猎心喜。
“病人的热症只是表象,根本上还是神魂不稳。”
季星海蹙着眉头,“你这江湖郎中瞎扯什么呢?生病就是生病,少搞这些跳大神的玩意。”
他们当兵的最不信的就是这些牛鬼蛇神。
鸡窝头觑他一眼,“杀孽太重,小心下辈子做猪狗。”
季星海当场就要发飙,被蓝泽挡下。
“我们将士为家国百姓浴血厮杀,若因此下辈子做猪狗,也不悔此生执刀杀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