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凛:“玄武,快带老谷主过去看看,说不定还能救呢。”
其实老谷主早就等不及了,赵凛话音刚落便健步如飞的奔了过去,一点都不像八旬的老人。
这一会赵麒的话也到了最后,“所以阿姐,这次是我对不起小七,但是我为你抵了命,他应该不会杀你了,你就不要再作孽了。”
赵玉宁抬手抹干净眼角的泪,不屑道:“你还是这么蠢,如果战争是作孽的话,那建立在无数尸骨上的王朝就该叫做幽都,而你就是恶鬼的儿子。”
她语气坚定,“赵麒,即便今日你为我而死,我赵玉宁也可以清楚的告诉你,我要的是江山,是皇权,此生不变,至死不渝!”
她微微垂首,低声道:“你眼中所谓的亲情,在我这里一文不值,这个乱世不适合你,趁早死了也好。”
直到此时赵麒才感觉到心脏剧痛。
可是跟那种受伤的痛楚还是不一样,即便迟钝如赵麒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他怎么还没死?
恰好玄武带着老谷主赶过来。
赵玉宁几乎没什么纠结,就放弃了濒死的弟弟,趁着无人注意便向战争边缘快速移去。
但季星榕的余光其实一直锁定着她。
冒着寒光的箭簇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红色,然后透过密林的枝杈缝隙,牢牢锁定了目标。
弦松,箭出,百发百中。
中箭之人应声而倒,等了许久都再未起身。
但季星榕已经吸取教训,这次的的心态极稳,即便大仇得报,也没有受太大影响,因为眼前的战斗还在继续。
至于那具尸体,就等结束后再去查看。
另一边老谷主正一脸惊奇的查看着赵麒的伤口,不敢置信的问道:“六王爷,您现在感觉如何?”
赵麒有点不好意思说,“我,我觉得挺好的,伤口甚至有点轻微的发痒。”
老谷主闻言慌忙就要去拔那把剑,玄武着急道:“你做什么?拔了剑会喷血的。”
老谷主眼眸发亮,“你懂什么,他的伤口已经在愈合,不拔剑才会麻烦。”
这下连玄武都愣在那里了。
他不断的打量赵麒,直到老谷主真的将利剑拔出,而赵麒的伤口只是象征性的喷出了一点深色的血液后,竟然真的止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