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看委婉的言辞没用,只能直白的剖析道:“是奴婢在乎——”
“你不必自称奴婢。”萧秉昀听不得长安如此自损,明明她的内心比谁都要自由,哪怕他封王也未曾改变。
长安被打断后,那一口气有些没上来。
缓缓地深吸一口气之后,接着说道:“我初入宫时,只因我的长相与先贵妃有几分相似,竟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板子。幸得皇后娘娘出手相救,这才捡回一条小命。”
说到此处,她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。
稍稍停顿片刻,她继续道:“后来,宫变之日,原本我有机会趁乱逃出宫门。但思及娘娘的恩情,选择带着您躲藏起来。这十几年,王爷在宫闱之中过的不舒坦,作为宫婢只会更难受。
出宫后不论赚取银钱,还是培育可用之人,无一不让我倍感自在。王爷,您难道真心期望我日后再度身陷后院之中,终日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束缚吗?”
萧秉昀心里面已经知道结果,可还是不甘的问道:“难不成当我的诚王妃,你就不能够去做自己想做之事了么?”
闻听此言,长安不禁冷笑一声,反唇相讥道:“难道王爷现在便可以为所欲为?夫妻本应同心同德,我是只顾自己享受,而不顾及你名声的人吗?”
好吧,她确实是这种人。
“王爷,好生歇息吧。”
话音未落,长安已然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。
萧秉昀望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,用拳头猛捶了一下床铺。然后低下头来,一语不发。
魏言端着碗汤药,看长安脚步急促地走出书房。
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:“姐姐这是怎么了?”
“今晚由你来亲自守夜,吩咐底下的人都打起精神来。”长安头也没回,只留下这句话后就快步走进了屋子。
魏言一进屋,就看见王爷正无精打采地靠在床上,面色苍白如纸。
以为是拿药物的原因,急忙走上前去,焦急的说道:“王爷,您快把这药喝下吧!”
说着,便将手中的汤药递到了王爷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