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川公主笑了:“受什么苦,横竖我没有被嫁出去和亲,已是大幸。”
盛娇垂眸,不再言语。
平川公主又问:“这药膏分明是前不久刚制的,怎么,你早就知道我会来?”
“淮州一案事发,沈正业入狱,景王殿下大婚未成,我的消息……必定瞒不住,皇帝陛下高瞻远瞩,肯定不愿见我太过靠近景王殿下,可我又立功在先,那么助我脱籍,再给我一个赐婚,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盛娇撩起眼皮,语气平淡,就好像一切被她算准了的猜测都是日常。
平川公主惊讶了。
盛娇继续说:“若是赐婚给一个寻常人家,固然符合我现在的身份,但……也压不住景王殿下日后想要抢夺的念头。”
“也是,如今除了父皇与太子哥哥,也就我九哥最得势了。真要随便给你赐婚,往后你还不是我九哥的人。”平川公主明白了,笑着点点头。
“周江王世子身份特殊,作为质子,陛下对他关照又忌惮。可又不能摆在明面上欺辱,免得激怒了周江王,万一两败俱伤,反而给了岭赤一族攻打我朝的机会。”
盛娇望向窗外,“那么……作为有功之臣的我,又是曾经系出名门,当然可以作为周江王世子的正妃赐婚。”
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,深深咽了回去。
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