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川公主摆摆手:“本宫就不去了,你自便吧。”
宝心失望极了。
但她隐藏得很好,立马又满脸堆笑:“好。”
出了偏殿大门,平川公主远远瞧见宝心的马车已经行至行宫门外,她眯起眼眸,冷哼一声。
听枫是她身边最得意的一朵解语花,见状哪里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,忙道:“这位宝心娘娘未免也太心急了,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与殿下您拉拢关系……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,真当自己是正经侧妃了?”
平川公主骨子里是瞧不上宝心的。
闻言,她抬手拢了拢发髻:“随她去吧,皇兄的女人而已……只要没入玉牒,侧妃、妾室又有什么两样?”
说着,她又侧目,声音压低几分,透着阴霾,“昨夜的事情可安顿好了?”
“殿下放心,无人知晓。”
“好。”平川公主勾唇一笑,心情畅快。
宝心的马车进了城。
身边带了护卫与宫婢,马车内坐着宝心与霜琴二人。
到了城内最热闹的集市街道,宝心便领着霜琴下了马车,沿着街边的小摊逛了起来。
护卫与宫婢守在身后,宝心一路逛一路买,倒真有几分出来游玩的富家女眷的模样,霜琴也跟着放松了不少,还买了两根银簪把玩。
路过藏雪堂时,见到里面正在义诊。
宝心道:“进去瞧瞧,也看看这淮州名医的本事。”
跟在她们身后的护卫与宫婢自然不会说什么。
宝心如今在偏殿里的身份尴尬。
魏衍之默认了她侧妃的位置,可到底没有正式纳入王府,缺了手续。
是以,这些跟着人只要保证宝心安然无恙,其余的事情都不便多插手,只管跟着就是。
藏雪堂里人多,他们便守在门外。
宝心很乖巧,并没有走到内堂,只是留在了他们视线范围之内。
排了一会儿后,她便见到了正在义诊把脉的盛娇。
一张四四方方的长桌上摆着文房四宝,另有一方脉枕摆得规矩,左手边是一本伤寒杂病论,上头还放着一只针包,里头都是盛娇用惯了的银针。
桌后方,盛娇着天青色布衫配杏白的比甲,下身则是鸦青的襦裙,只在袖口裙角处留了一排细密的精致纹路。
宝心仔细一瞧,那是桃花纹。
民间大众都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