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珠丫头原是太太房里的,见她伶俐,模样标致,太太就做主给了三爷,这不三爷来了淮州也把她带在身边。怪就怪在,那一日三爷被抓后,玉珠就被人接走了,此后再没回来。”
“什么人接走的?”冯成康眉尖紧蹙。
“他们不知晓,说是那马车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的……”
深吸一口气,冯成康又从鼻息中重重叹了出去。
末了,他让人将目睹玉珠被带走的几个奴仆叫过来,用茶水沾了沾,随意在桌案上画了个图形,叫这几人辨认。
几乎异口同声,他们惊叫起来:“没错!接走玉珠的马车上,就有这个图案!”
冯成康呼吸一沉。
这是——平川公主的标记。
她所用的马车窗帘、銮铃,甚至是灯笼木牌上都有这个……
她又是那么热烈高调的性子,自然怎么醒目怎么来。
叫人一眼难忘。
居然是平川公主的人带走了玉珠么……
冯成康瞬间意识到不对了。
他立马起身,重又折返回御府院。
临近傍晚,平川公主还在欣赏着丝竹之声,外头侍卫来传话,说是冯成康又来了。
这会子天还没黑,晚膳尚未上桌。
平川公主垂眸,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:“他倒是来得及时……”
“殿下,要见么?”吕嬷嬷柔声问。
“见吧,横竖人都来了,不见的话他心不安呐。”
众人退去,丝竹之声也消弭于安静,平川公主端坐于上首,冷冷地注视着阔步而来的冯成康。
到了跟前,冯成康下跪见礼。
那挺阔的肩膀背脊,看得平川公主一阵眼热——这人是不乖,但外形真是没得挑。
她眯起眼眸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“殿下,微臣担心殿下的贵体,实在是无法安心,若是见不到殿下,微臣今日也不打算回去。”
“你还打算在这殿外跪上一整夜,就像你那时来一样?”平川公主显然已经打听到了这一段故事,笑得花枝乱颤,丝毫不顾及冯成康的颜面。
再